李華成笑了笑:“天瀾,你這次的手段很聰明,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利用了北海王氏的底線,但錯了就是錯了。”
“談不上利用,我只是守護我自己的東西,僅此而已。”
李天瀾冷然道:“天南是我的,有些規則,不能破壞。”
“你現在還沒有直接掌控天南全局的資格,雖然你很強,但你太年輕,東皇宮也太年輕,起碼在議會看來,這樣的資格,不是你該有的,你有反抗的權力,但現在,就是反抗的結果,而且這個結果只會越來越差,你的守護有什么意義?”
李華成搖了搖頭,他的話語無比的直白,整場會議中,學院派完全充當了要求嚴辦李天瀾的領頭角色,如今的李華成和李天瀾,或許算不上徹底翻臉,當相互之間的理念沖突卻因為這次的會議徹底爆發出來,李天瀾進荒漠監獄,無論博弈的結果最終如何,豪門集團和學院派之間合作的蜜月期,都已經可以說是正式結束了。
“所以還是不夠強啊。”
李天瀾笑了笑。
“如果今天站在這里的我達到了王天縱在東歐的那種高度,或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李華成微微瞇起眼睛,沉默了一會,才淡淡道:“你如果能達到王天縱那個高度,也不會選擇這么做,劍皇雖然強勢,但他的強勢不是靠著無敵的劍來支撐的,事實上這么多年來,北海王氏的在進退之間的妥協才是他們能夠走到現在的關鍵。中洲不是某個人的中洲,無論是你還是王天縱,都不能觸犯中洲的底線。這個道理,王天縱想必比你明白。”
“所以他的道不是我的道。”
李天瀾的聲音很平靜:“他只是給了我些許啟發而已,我一直都相信,當一個人足夠強大的時候,一人一劍,就可以打敗整個世界。”
“這是你的道?”
李華成笑著,有些譏諷。
“如何?”
李天瀾問道。
“聽起來不怎么樣,鋒芒畢露,過剛易折,天瀾,你做不到那一步。就算你真的能打敗整個世界,那整個世界,也不是屬于你的。”
李華成淡淡道:“我不確定你今后會如何,但就算你可以走出荒漠監獄,以你在中洲的地位,也不可能做到你說的那樣。人與劍如何,我不懂,但人與人之間,只有政治。在所有人都講平衡講妥協的時候,你一味的鋒芒與強勢,只會害死你自己。”
他拍了拍李天瀾的肩膀,輕聲笑道:“政治的主旋律永遠都不是斗爭,而是妥協。年輕氣盛,我見識到了,但是天瀾,現在的你,在我眼里遠遠算不上成熟。有時間的話,多看看中洲的歷史吧,尤其是北海的歷史,你會很感興趣的。”
李天瀾低著頭,若有所思。
好半晌,他才反問道:“是嗎?”
李華成瞇起眼睛,望著遠方的直升機,不動聲色道:“你說你是中洲的大局,其實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我無法接受你昨晚的做法,李天瀾同志,你在監獄的這段時間里,我會全力以赴的達成我想要的結果,無所謂成功與失敗,如果我輸了,你能走出荒漠監獄,那個時候,你才有資格說你是中洲的大局。”
他的表情嚴肅,轉過身,對著李天瀾伸出了手:“那么...再見。”
“再見。”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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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瀾跟他握了握手,邁步走下了臺階。
李華成最后這番話包含著太多的意思,李天瀾一時間來不及細想。
可接下來這段時間里,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他走向了直升機,腳步平穩而從容。
李華成站在他背后,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