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局面。
他做不到軍師這般理智,所以當他接管這個組織的時候,在權力集中的過程中,這個勢力必然會縮水,而且是相當程度上的縮水。
“我不太喜歡。”
李天瀾敲了敲眼前的名單,直言不諱道:“不確定性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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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
軍師點點頭:“但這是最好的模式。”
“這個組織,你能掌控多少?”
李天瀾問道。
“我沒有試圖掌控過,他們是盟友,不是下屬。殿下,換句話說,這個模式,放在各大集團,其實都是有效的,集團內部的各個議員,甚至李氏,都可以說是集團的重要盟友,而他們一手提拔起來的高官,則是他們的一個個核心圈子,這個圈子有無數的資源和利益,于是最終形成了越來越大的圈子,先是盟友,然后是盟友的核心圈子,最后是被輻射的一些領域,這些全部加起來,就是集團。”
“而這樣的集團有六個,也就是說六個圈子,于是就形成了如今的中洲。”
軍師無奈開口道。
“但這不是集團。”
李天瀾敲了敲名單:“這是刀。”
“這不重要。”
軍師苦笑一聲:“每一個集團,都是無數利益糾葛,并且經過漫長的時間,一代一代人的默契最終形成的。刀明確了每一個盟友的義務,看起來有些**,結構也很松散,但我們卻等于是將形成集團的過程縮短了很多倍,它看起來不倫不類,但當運作起來的時候,發揮出來的作用是一樣的。”
“如果我要求你盡可能的在組織內掌控一些資源呢?你可以掌控多少?”
李天瀾看著軍師的眼睛,緩緩問道。
軍師認真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很長時間。
“我找人做過一個籠統的模型,嗯,找了很多人,一些社會學家,心理學家,金融專家,等等等,這涉及到了很多東西,金融,人際關系,心理,政治,法律...這個模型在你出現的時候就開始做了,但直到不久前我才收到一個粗略的版本,如果我現在打破刀的結構,開始集中權力的話,我們大概需要五到十年的時間,在有豪門集團全力配合的情況下完成轉型,最終大概可以保留組織現有的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的實力,就算是最樂觀的估計,我們可以直接掌控的力量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七。”
李天瀾默然無語。
他還是不太可以理解刀這種需要具體運作才能管中窺豹的勢力,自然也理解不了百分之五百分之七意味著什么。
他只知道這個縮水程度很慘重,直接縮水了幾十倍。
“當然,即便是百分之五,具體的力量,大致也相當于北方集團超過六成以上的力量,嗯,我指的是半年前的北方集團。”
軍師微笑著開口道。
“哦?”
李天瀾挑了挑眉,內心微微一動,緩緩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說的這百分之五,相當于是你如今可以直接掌控的勢力?”
“是影響。”
軍師的聲音很含蓄,他指了指那份名單:“他們是我們的盟友,我足夠尊重他們,他們也足夠尊重我。”
李天瀾再次拿起那份名單。
這就是那百分之五?
他認真的看著上面的名字,瞇起眼睛,最終停留在了一個名字上。
周宇。
中洲北方市議員,副議長。
這是周云海的外甥,說的確切一點,這是北方集團未來的接班人。
他在北方集團的意義,等同于王靜心在東南集團的意義,等同于鄒遠山在豪門集團的意義。
而現在。
重要盟友。
李天瀾笑了笑,坦然道:“百分之五不夠,百分之七也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