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中站著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短發女人,那張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疤的臉上面無表情,她拿著信,低頭看著上面的內容,半晌,才緩緩道:“看不懂。”
曾躍的身體在疼痛中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他咬了咬牙,剛想說一句狠話,女人已經直接將手里的信紙扔到了另一個方向:“解釋一下,什么意思。”
曾躍想要順著那個方向轉動身體,可一條腿剛剛一動,撕心裂肺的疼痛猛然從腿上傳到了大腦。
他的周圍沒有烈火,沒有雷霆,沒有空氣的震動,也不是無敵境的領域。
他感受不到任何危險。
可這一刻他身邊卻像是全部都是危險。
他就像是被一道無比鋒銳但卻又不可見的繩索死死捆住了身體,稍微一動,就是鮮血淋漓,甚至是粉身碎骨。
他的眼角余光掃了一眼身邊的女人。
她靜靜的站著,但渾身的氣息卻如同一只兇狠而沉默的野獸。
這一刻曾躍想的不是她是誰。
他奇怪的是對方怎么來的,又為什么知道他的身份。
“這是...我們的暗語。”
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在曾躍的身后響了起來,顫抖的聲線帶著極致的驚恐與痛苦:“這是一張人脈網,都是屬于他和另外兩名隊員培養的死士,信上...信上寫的是死士的身份,還有他們聯合起來可以做到的事情。”
“什么事情?”
如同野獸的短發女人問了一句,語氣平平無奇,她站在這里,真的就像是一只野獸,輕盈,敏銳,平靜,卻又無比的兇猛。
“第七小組...”
身后那道聲音沉默了一會,不知道是猶豫還是在緩解痛楚:“第七小組三號隊員,如今是秋水市市長的秘書,他...”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曾躍猛然低吼起來,聲音凌厲。
他睜大眼睛,眼神里全部都是難以置信的色彩。
他的信件是用的他們自己的暗語。
確切地說,是第七小組的暗語。
除了他們小組里的成員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看懂暗語的內容。
第七小組共有四名隊員。
他是副隊長,是二號,三號的身份已經被叫破,四號他很熟悉,對他的聲音也很熟悉。
身后那道聲音不是四號的聲音。
唯一的答案。
他是第七小組的組長。
一切都有了答案。
曾躍終于知道為什么身邊這只野獸會找到自己這里。
她抓到了第七小組的組長!
可諷刺的是,就連曾躍都不知道這位組長是誰。
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閉嘴。”
女人揮了揮手。
曾躍同樣感受不到任何武道方面的波動,他看不到絲毫的光影,可他整個人的身體卻瞬間被徹底禁錮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繼續說。”
她隨意走了幾步,指了指那封信。
在曾躍看不到的角落里,那道斷斷續續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驚恐干澀,但同樣也越來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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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他幾乎是逐字逐句的將那封信念了一遍。
曾躍面如死灰。
他很難相信第七小組會有這么沒有骨氣的族長。
女人默默的聽著,然后再次揮了揮手。
那種無形的禁錮瞬間消失。
曾躍又有了可以開口說話的能力。
“你們想玩一次大的。”
女人看著他,眼神玩味:“如果是之前,我很高興可以看到這一幕,只不過我答應了我的姐姐。”
她突然有些煩躁的晃了晃頭,失去了說下去的興趣,只是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有沒有什么要補充的?”
“你是誰?!”
曾躍小幅度的轉動了下腦袋,他的臉龐瞬間變得鮮血淋漓,配合他怨毒絕望的眼神,他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