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圣宵顫抖著,似乎有些冷“我摸得到,竟然看不到,好奇怪”
“你”
王守心出了口氣“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沒。”
王圣宵搖搖頭“沒有。”
女助手走了過來,輕聲道“王老,手術可以開始了。”
王守心手臂微微一顫。
“那就”
他看著王圣宵,一點點的關閉了面前的玻璃器皿。
王圣宵隔著透明的玻璃,向著王守心揮手,像是在跟整個世界告別。
王守心聲音嘶啞道“開始吧。”
玻璃器皿緩緩合攏。
王圣宵靜靜的躺在里面。
在他的視線之中,上方的玻璃逐漸染上了一層陰影。
那是隱藏在器皿內部的一層合金,此時它正延伸出來,光滑的表面也開始逐漸發生變化,出現
了無數的凸起。
那些凸起越來越尖銳,變成了一根根密密麻麻,但卻無比細小的尖針。
布滿了尖針的鋼板在王守心痛苦的眼神下緩緩下降,距離王圣宵的身體越來越近。
王圣宵死死睜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的看著,等待著。
那些尖針對準了他的眼眶,他的瞳孔,他的臉龐,嘴巴,耳朵,四肢,正在一點點的接近。
王守心的聲音從擴音器中傳了過來“睜開眼,必須睜著眼。”
他要睜著眼,然后等待著至少數十根尖針刺入他的瞳孔,然后不斷的攪動,同樣也會有成千上萬的尖針刺進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不斷的攪動,接下來三十多個小時,先是體表,然后是肌肉,血管,骨骼,到內臟
每一處地方,無數的尖針都會不停的,反復的,在王圣宵意識保持清醒的狀態下肆虐。
那些看不到的液體會順著一個個針孔流進去,替換王圣宵的血液,并且在他體內重新建立一個脆弱的生態。
王圣宵在顫抖。
他死死的睜著眼睛,無比恐懼。
劇烈的疼痛在尖針落下之前從背后瘋狂爆發。
王圣宵躺著的器皿底部,一根根尖針毫無征兆的伸了出來,從他的背面生生刺了進去,然后開始瘋狂的旋轉。
上方的尖針越來越近,他們開始接觸皮膚,接觸毛孔,接觸眼球。
刺入。
“啊啊啊嗚嗚呃”
近乎瘋狂的慘嚎聲陡然響了起來,隨即變成了嗚咽
。
王圣宵全身上下都流淌出了鮮血。
尖針刺進了他的舌頭。
他的身體死死的挺直,似乎在努力的,嗚咽著,反復的說著什么。
王守心眼眶通紅,死死的握著拳頭。
他知道王圣宵在說什么。
他聽得到,聽得懂。
那兩個字,是他熟悉了一輩子,幾乎刻骨銘心的音調,就算在含糊,他也能聽得懂。
他再說“北海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