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的動作變成了伸出了一根手指。
她站了起來,在鏡子里卻是向著左右兩側移動。
這一切在望月弦歌的感知中隱隱約約并不真切,短暫的一瞬,她弄不清楚是空間被扭曲分裂還是她的精神被扭曲分裂,爆發的劍氣不斷從體內沖出來,周圍的任何事物,每一幀畫面都被完全扭曲,最虛幻的被扭曲成了真實,而最真實的她卻被扭曲成了虛幻,她就在這里,但所有人的意識里看到的竟然全部都是假象。
整個過程,在望月弦歌的視線中其實極為簡單。
王逍遙刀鋒壓下來的瞬間突然停頓了一下,那個時候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而望月弦歌就是利用這一瞬躲開了刀鋒,站了起來。
空間扭曲分裂,那一瞬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但實際上卻什么都沒有發生,只是一個簡單的閃避。
臉色蒼白的望月弦歌站直了身體,她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大,極限透支的身體會讓她的傷勢不斷加重,但此時卻同樣也賦予了她超越巔峰時期的力量。
完全就是無意間完成的蛻變。
絕境中的爆發無限大的加重了她身體的負擔,但扭曲的劍意分裂了空間,在短暫的時間里以一種像是巧合又像是某種他們接觸不到的必然方式影響了所有人。
望月弦歌閃過了那一刀,站了起來。
她的身體開始復蘇,又或者...是在透支。
不停的透支。
劍氣在體內奔涌,如同浩蕩的洪流,這一瞬間,燃火的劍道真正的,卻又是暫時的站在了巔峰無敵境的境界里。
精氣神絕對集中起來的意志與其說是支撐著她的身體,倒不如說是望月弦歌欺騙了自己的身體,欺騙了自己身體的每一個器官,她以透支身體的方式讓她體內每一個器官,每一個關節,每一滴血,每一個細胞都認為自己是處在全盛時期的狀態,于是身體透支,劍氣復蘇,巔峰無敵。
在最短的時間里迷惑了敵人。
同樣也在最短的時間里欺騙了自己。
唯有精神依舊冷靜理智。
望月弦歌暫時很難解釋又很難徹底搞清楚的一切,如果用最權威的詞匯來解釋的話。
就是欺詐。
對于軒轅無殤而言,這至關重要。
而對于望月弦歌來說,她現在只是不想成為拖累。
“你的對手...”
無盡奔涌的氣息沖破了風雪沖向高空。
望月弦歌幽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是我...”
不斷復蘇的劍氣在一瞬間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突破到了新的巔峰。
凝固的,錯亂的,靜止的,所有的一切一瞬恢復了正常。
名刀千古的刀鋒微微一顫,下劈瞬間變成了橫掃。
重新鎖定了望月弦歌位置的瞬間,沒有任何猶豫,王逍遙傾盡全力的徹底爆發。
他沒有弄清楚剛才到底怎么回事,但他不喜歡任何變數,他進入巔峰無敵境的時間并不長,半年不到,這原本是他最大的底牌,在開戰的段時間里直接碾壓了望月弦歌,如果沒有剛剛那個意外的話,北海的決戰現在也許已經結束,李天瀾也已經隕落。
這種層次的戰斗,需要的本來就是一個機會,所謂的勝負甚至是生死,往往都是在瞬息之間。
李天瀾要救望月弦歌,江上雨,李狂徒,王逍遙。
這幾乎可以代表著黑暗世界如今頂尖戰斗力的三個人有極大的把握可以瞬間重創甚至是干掉李天瀾。
這原本不會有什么意外。
可意外就是這么發生了。
望月弦歌竟然在絕境之中真的硬生生的掙扎出了一條生路。
算不上有多么的懊惱沮喪,但這一刻王逍遙的殺意卻真正到達了前所未有的巔峰,他想要為北海做點什么,這是距離他成功最近的時候,區區一個望月弦歌攔不住他,誰都攔不住他。
只有他才能讓北海變得更好。
璀璨奪目的刀光陡然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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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道渾然天成的弧線。
王逍遙的身影迅速穿梭,只是一個輕微的閃爍,他與刀光已經同時到了望月弦歌面前。
耀眼的光華閃爍。
只剩下了一條左手但氣息卻更勝從前的望月弦歌握住了蟬鳴,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