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雨沒有回應。
但他的頭也沒有轉過去。
他的眼睛睜著,一直在盯著李狂徒。
他沒有說話,也不在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李狂徒。
像是死尸轉了個視角一樣,接下來所有的一切再一次全部凝固。
李狂徒整個人都在江上雨的視線籠罩范圍內,他不開口,也不動,臥室里安靜的讓人毛骨悚然。
“今天這一天...真是損失慘重。”
江上雨突然開口。
他的頭顱慢慢的轉了過去,身體僵硬的貼在椅子上,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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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平靜。
他的語氣真的很平靜。
平靜的沒有半點起伏,甚至聽上去極為僵硬麻木。
李狂徒微微松了口氣,冷汗已經濕透了他的衣衫,汗水滲入了傷口,有些疼痛,他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身體,聲音干澀道:“聯合勢力...”
他微微搖了搖頭,此時一時間竟然沒有心思去想以后。
他的視線一直有意無意的鎖定著江上雨。
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秒都不想跟這樣的江上雨待在一起。
又或者說,他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個房間里待下去。
“先想想你自己吧。”
江上雨繼續用那種平靜的沒有絲毫起伏的語氣開口道:“想想你的天都煉獄。”
李狂徒愣了愣。
所有起伏不定的心思都在一瞬間被拉了回來。
天都煉獄。
那是他的一切,這無疑是李狂徒的要害。
“你這次出現在帝兵山,甚至剛剛我們聯手偷襲了李天瀾...”
江上雨說道:“如果李天瀾沒死,你認為他會不會放過你?”
李狂徒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難堪。
他感覺自己有被江上雨冒犯到,甚至覺得有些恥辱。
他是李狂徒。
是曾經跟王天縱并駕齊驅,甚至在某些時候都要領先王天縱一步的高手和天才。
江上雨也好,李天瀾也好,都是一些后輩。
李狂徒自認自己身份是要比這些年輕人要高一些的。
他的天都煉獄也無比強大。
什么時候,他和他的天都煉獄需要被別人放過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
江上雨說道:“我的感覺告訴我,李天瀾沒有死,他的身體甚至不會出現什么問題,也許會因禍得福也說不定,我不看好天都煉獄和東皇宮的碰撞,你們之間的對比非常明顯,天都煉獄算不上是日薄西山,但很顯然,輪回宮給你們創造了機會,讓你們在東島崛起,但雪國亂局之后,你帶領著的東皇宮已經有些失去了方向,雪國亂局結束至今兩年多的時間里,你并沒有讓天都煉獄的人看到一個相對明確清晰的未來。可是東皇宮不一樣,你可以說你不是日薄西山,但東皇宮和李天瀾,卻是真正的如日中天,北海決戰結束之后,東皇宮肯定會崛起,在黑暗世界,在中洲...昆侖城擋不住,太子集團也擋不住,東皇宮的手會伸到中洲的特戰系統,成立新的集團,吞并聯合勢力留下的空缺...所有人都知道會發生什么,一座王朝的雛形已經變得很清晰。”
江上雨的話越來越多,語氣也開始逐漸變得正常,那種不安的死寂和平淡緩緩消散,他僵硬在沙發上的身體微微動了動,繼續開口道:“或許你還有什么隱藏的底牌,但在東皇宮面前沒有意義。輪回宮的十二天王損失慘重,可留下的都是高手,圣徒是無敵境,軍師是頂尖的半步無敵。公爵和將軍也出現了,還有騎士,最重要的是燃火,望月弦歌沒死,她也會站在東皇宮這邊。”
“另外...”
江上雨看了李狂徒一眼:“司徒滄月...很顯然,她背叛了你,或者說,她早已擺脫了你的掌控。嘆息城的頂尖刺客雖然不多,但每一個都要讓人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在加上東皇宮最新崛起的高手,比如林悠閑,比如李拜天,就這兩位,整個天都煉獄,有幾個敢說能穩勝他們?白幽冥,許褚,杜寒音同樣也都不是庸人,兩年多前,東皇宮從兩院帶走了大批的畢業生,如今已經有相當一部分卡在了燃火境巔峰,他們或許絕大多數都沒有進入驚雷境的潛力,在即便是少數人突破了燃火境巔峰,東皇宮的實力也會大大的增強。”
“還有...”
江上雨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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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有些飄忽:“新一屆的兩院學員,應該也快畢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