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還是在圣州的那座酒店里。
隨著圣州進一步的戒嚴,他和江上雨甚至連轉移陣地都做不到,只能縮在房間中等待著江上雨安排的接應者,嚴重的內傷和體力過度的透支后,李狂徒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他已經到了船上。
無論這是在哪里,起碼是離開圣州,離開北海了。
也就是說...
安全了?
李狂徒內心微微松弛了一瞬,隨即再次皺起眉頭。
他對自己的身體情況非常了解。
他的傷勢確實極重,否則當時也不會選擇休息。
在條件有限的情況下,睡眠是對身體最好的恢復方式。
只不過以他當時的狀態來說,睡眠就是睡眠,根本就不可能昏迷。
除非是在他睡著的時候江上雨做了什么手腳。
李狂徒表情一冷,緩緩呼吸一口,拉開了面前破舊狹窄的房門。
看上去極為破舊的小型游輪在海面上飄蕩著。
二層的甲板上,江上雨正坐在那看著海面發呆,看到李狂徒打開門,他笑著招了招手:“休息的怎么樣?”
“那不是休息。”
李狂徒聲音冰冷:“你算計我?”
“我只是讓你多睡一會而已,別誤會,你的傷勢很重,多睡一會,對你有好處。如果真的是算計你的話,我應該把你放在酒店里自己離開,但那對我有什么好處?”
江上雨搖了搖頭,將自己面前的一盒東島香煙推到了李狂徒面前。
李狂徒沉默了一會。
他確實很了解自己的身體。
可他就算是神仙也不知道自己多睡的這一會對自己的身體到底能有多大的好處,他默默的抽出一支香煙,用打火機點燃,深呼吸一口才緩緩道:“我們怎么離開北海的?”
“你睡著的時候,我安排在北海的人找到了機會,就把我們帶出來了,不容易,但也算不上有多么困難。”
江上雨笑了笑說道。
“他人呢?”
李狂徒看著江上雨,突然問道。
江上雨的動作微微頓了頓,毫無異色的說道:“當然是留在北海了,他在北海還有些任務,這次行動沒有暴露什么,自然要繼續潛伏下去。”
李狂徒點了點頭,淡淡的哦了一聲。
他不相信江上雨說讓他多睡一會的鬼話。
對方讓他陷入昏迷顯然是也有原因的,或者是不想讓他看到什么東西,又或者是不想讓他看到什么人。
如今看來,唯一的解釋,是江上雨不想讓自己看到他安排在北海的人是誰?
他微微皺了皺眉,吸著煙:“我們現在在哪?”
“剛剛接近東島。”
江上雨伸手指了指遠方:“大概還有四十海里,會有一座小島,名義上是東島的領土,實際上我在幾年前就已經買下來了,算是我的產業,我們需要在那商量一些事情。”
“我們?”
李狂徒挑了挑眉。
江上雨嗯了一聲:“還有一位貴客。”
頓了頓,他笑了起來:“把他約到小島上可真不容易,不過說起來,那也是個可憐蟲而已,大家都是如此,所以也就有了合作的基礎,雖然不知道今天會有個什么結果,可眼下這種局勢,談還是能談的。”
李狂徒沉默著,也懶得問那所謂的可憐蟲是誰,反正一會能見到,他的好奇心向來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