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瀾挑了挑眉。
“比如中洲的三十多位行省級議長。”
不知火舞笑容優雅而嫵媚:“我發現三十多位議長中,其中有幾位議長的名字非常奇怪。”
李天瀾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有些尷尬,他明白了不知火舞想要說什么。
“有的地方,議長和總督的名字都是很奇怪的呢。”
不知火舞眼神迷蒙:“我不否認他們的權威性,只是在那些行省,一般都會有一位分工不是很明確,甚至不是理事的副總督,或者副議長的存在,他們可以姓李,可以姓王,可以姓孫,可以姓找,他們的名字,就很符合中洲的風格,非常正常。”
李天瀾看著他,沒有說話。
“而那些地方,每次有重要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們的新聞媒體都會有意無意的提起那位分工不明確,甚至有些像是邊緣人物的副總督...”
不知火舞眨巴著大眼睛,看起來天真無邪:“主人,這是為什么呢?”
李天瀾想要把腳抽回來,但被不知火舞緊緊的抱住了。
似乎已經完全適應了女仆身份的不知火舞正在不斷加速的剝離她和李天瀾之間的隔閡與距離感,她撅起瑩潤誘人的紅唇,像是不滿,像是撒嬌,泫然欲泣:“主人不信任我。”
“你想多了。”
李天瀾搖了搖頭:“而且也理解錯了,這和信任沒有關系。”
“你可以任意選擇流火軍團的副軍團長,他會跟你去東島,但只是在流火軍團掛名,不會干預具體事務,而是建立新的,屬于東皇宮的軍團。”
“他在流火軍團掛個名,到時候你們雙方也更容易接觸。”
“這難道不是不信任嗎?”
不知火舞眼神依舊幽怨。
“當然不是。”
李天瀾搖了搖頭,他還想說些什么,但整個人突然怔住了。
他怔怔的坐在沙發上,眼神變得有些晦暗。
不知火舞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忐忑不安。
她可以撒嬌,可以幽怨,可以拼命的拉近她和李天瀾的距離,制造一個親昵一些的關系,這是她身為女性聰明的體現,但她很清楚自己什么時候應該表現這些,什么時候又該收起這些。
李天瀾再次端起酒杯,默默的將大半杯的酒水一飲而盡。
他長長的出了口氣,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上光澤柔和的水晶吊燈。
這一刻,李天瀾終于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的改變。
因為他想到了李華成。
想到了李華成看著他時凌厲強勢但卻又透著淡淡疲憊與堅持的眼睛。
“這不是不信任你。”
李天瀾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相反,這是對你負責。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