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剛剛看了我一眼,我現在都還頭皮發麻。小丫頭?您可真逗。”
討論在恍惚與羨慕中一直在繼續著。
似乎她們都認定了夫人是在等待自己的丈夫。
大廳里精致的菜肴一一上桌,色香味俱全。
故園里響起了厚重悠揚的鐘聲,在落雪天下悠悠回蕩著。
秦微白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幾乎在她低頭的同時,她身旁的月亮門外,一道被引領著走過來的身影也站住了。
出現在月亮門門外的是一個女人。
她一米六出頭的身高跟赤腳一米七五此時還穿著高跟皮靴的秦微白比起來很是嬌小,深色的風衣,米白色的圍巾,黑裙,馬丁鞋,很簡單的搭配,可穿在她身上卻有種這些衣服本來就應該屬于她也只屬于她的和諧,帶著種渾然天成的味道。
精心打理過的栗色卷發慵懶的披散著,這同樣是一個絕美到看不出具體年齡的女士,或許不及秦微白,但卻也足以令人過目難忘輾轉反側。
成熟,溫婉,安靜,乖巧,嫵媚,風韻十足。
她像是二十來歲,又像是三十來歲,也可能是四十來歲,不同的場合,面對不同的人,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輕顰淺笑,每一句話,每一種不同的面貌與切換自如的氣質,似乎都能滿足男人對女性的所有美好幻想。
她也許沒有那種在各個領域內與無數強者針鋒相對不落下風的強勢,沒有八風不動任憑風吹雨打氣度,沒有詭譎難料令人防不勝防的權謀。
可這樣一個女人站在面前的時候,給人的感覺依舊是深不可測。
她是一個女人。
但卻又像是無數的女人。
千嬌百媚,慵懶嬌憨,高貴優雅,楚楚可憐...
她絕美的容顏下似乎有著無數的面孔。
她和秦微白可以說是做出了不同選擇的一種人。
秦微白選擇了自己去征服世界,她將自己所有的魅力,熱情,嫵媚全部都毫無保留的交給了李天瀾,甚至連自己的江山也交給了李天瀾。
而她沒有能力征服世界,但卻是用自己所有的魅力熱情以及嫵媚去駕馭可以征服世界的男人。
秦微白抬起頭來,看到了她。
她同時也看到了秦微白。
有些嬌小但卻格外玲瓏的嬌軀站在了原地,一時間,飛雪之下,她所有隱藏的面容似乎全部定格,她看著秦微白,所有的情緒似乎在最短的時間里全部都變成了最深刻的警惕。
秦微白笑了起來,她的聲音清淺,但落在女人的耳朵里卻如同雷鳴:“面具,初次見面,久仰大名了。”
頓了頓,她繼續道:“你認識我,對嗎?所以就不需要我做自我介紹了。”
被稱呼為面具的女士身體徹底緊繃起來,那雙或者霧氣彌漫或者眼波朦朧的眸子里蘊含的警惕已經猶如實質。
她像是一只維護自己秘密的貓,悄然炸毛,但卻努力維持著震驚:“久仰?我有什么值得久仰的?你是約的我?”
“是。”
秦微白微笑的無懈可擊,無論是容貌氣度還是自身的風采,她都是近乎碾壓的壓制著面前的面具:“很早之前我就想和你聊聊。很早很早之前...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直到現在。”
面具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最后的那一絲鎮定似乎成了她的盾牌,被她死死的舉著,面對著秦微白不動聲色的銳利,她覺得自己看到了盾牌上一絲絲綻放逐漸擴大的裂紋,讓她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恐慌。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面具深呼吸一口,聲音柔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