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瀾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可以肯定的是,遼東這次的事情牽扯會很廣,學院方面有相當一部分中堅人物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這算是一個警告,李華成想要展示力量,那就要做好受傷的準備,遼東他們是保不住了,在折騰下去,后面肯定還會有驚喜繼續等著他們。”
白清淺微笑道:“你真以為幽州那兩位老爺子偃旗息鼓了?”
幽州的兩位老爺子。
白占方,鄒木林。
李天瀾自然不敢認為他們的沉默等于消沉,兩人今年大選之后必然是會退下來的人,這種時候,最是無懼無畏,沒人敢得罪他們,他們也沒什么不敢得罪的人,誰讓他們不爽,他們就敢直接出手,愛誰誰。
這種時候,兩人自遼東事件爆發以來的沉默顯然不會被外界無視,所有人都在猜測,這老哥倆是在蓄力,一旦學院有新的動作,他們兩人的出手,極有可能兇猛的讓所有人都意外。
李天瀾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幽州了。
他用力甩了甩頭,繼續道:“楊曉跟這次的事情有關吧?”
“他跑不了。”
白清淺的聲音自信滿滿。
楊曉是她現在在遼東的搭檔,也是遼東的現任總督,華正陽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干將,也是學院派放在遼東制衡白清淺的重要人物,個人能力是極強的,但話說回來,安東的問題能嚴重到這種程度,如果沒有楊曉這種級別的人掩護,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阿姨,適當的時候,動作還是要慢一些。”
李天瀾斟酌著措辭,慢吞吞的開口道。
白清淺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李天瀾會如此謹慎,她把玩著手里的鋼筆,輕聲道:“你聽說了些什么?”
“這種時候,華正陽需要穩一下。”
李天瀾聲音平靜。
“當然,我沒打算動她。阿姨不是小心眼的婦女。”
白清淺忍不住微笑起來。
她和華正陽的爭執讓那位次相摔電話的傳聞傳的滿城風雨,兩人等于是徹底翻臉了,不過白清淺真沒打算利用這次事情給華正陽找難受,事實上,她現在也正在竭力避免著遼東的問題牽扯到華正陽。
他是北海文思遠最主要的競爭對手,事情發展到現在,他本身的優勢已經差不多要消失了,這是最好的狀態,如果華正陽出了事,文思遠沒有了壓力的話,東南集團勢必會將自己的力量延伸到其他方面,跟新集團的沖突是不可避免的,讓文思遠和新集團都保持著一定的壓力,又不能讓華正陽在這個時間點上壓倒文思遠,這樣最符合新集團的利益。
李天瀾苦笑一聲,搖搖頭:“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李華成看起來好像是有另外的打算。”
他想了想,繼續道:“華正陽今天早上跟紀文章通過電話,只不過溝通的效果很差,我們通話之前,李華成狠狠批評了華正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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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有一句話我印象很深刻。當時他的原話是:慌什么?遼東丟不掉,該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誰都拿不走。”
白清淺很明顯的怔了下。
她想了想,才緩緩道:“李華成給華正陽打電話?當著你的面?”
“是也不是。”
李天瀾笑笑:“他看不到我。但我聽得到。”
他的劍氣始終彌漫在東皇宮的每一個角落,這不是他自發的行為,而是他的劍道到了某一個階段后自然而然的東西,只要他想,周圍萬米之內,所有的劍氣都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是他的眼睛與耳朵。
李天瀾可以屏蔽掉一些東西,可對他想關注的人,只要在他的劍氣范圍內,對方一舉一動,甚至每一次的呼吸心跳都在李天瀾的觀察之下。
李華成打電話的時候李天瀾雖然不在,但他的劍氣卻在,這等于李天瀾就緊緊的站在李華成身邊,甚至將耳朵貼在了他的電話上。
“從現階段我們掌握的東西來看,他們沒可能保住遼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