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僅僅只有這一手,加入任何一個超級勢力,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成為核心高層了。
“確實有辦法變的溫和一些,但味道不對,我研究了很久才找到這種可以讓人極為痛苦的藥材加進去,每次做這玩意,不加點這個的話,總覺得自己做的是另外一種東西,不美,不美啊。”
虞東來搖搖頭,嘆息了一聲。
李狂徒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也許是這樣吧,如果我剛才沒有感覺到痛苦的話,也會覺得自己喝的是另一種東西了。這些年,一些老兄弟受傷的時候,難免會提起虞叔,破曉您記得吧?他跟我就嘮叨過不少次了。”
“破曉...”
虞東來笑了笑:“那是個好孩子,可惜跟在你身邊,怕是難回頭了。”
“又何必回頭?”
李狂徒搖了搖頭:“我也好,破曉也好,我們都不覺得我們做錯了什么。我出身李氏,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哪里錯了?”
虞東來吸了口香煙,沉默了下,問道:“李氏在哪?”
“......”李狂徒。
虞東來擺擺手,輕聲道:“李氏已經被你毀掉了,二十多年前就被你毀掉了。”
“從這方面來說的話...”
李狂徒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成王敗寇,我當年就不能輸,也輸不起,既然輸了,那就是錯了,沒什么好說的。”
“但沒人怪你。”
虞東來淡淡道:“成王敗寇,命如此,誰也沒辦法。但既然輸了,就要認,錯了,也要認。你說你想拿回屬于你的東西,狂徒,你除了自己,還有什么?李氏的一切被你毀了,現在李氏剩下的,都是殿下苦守二十多年留下來的,你說那是你的?憑什么?是殿下給你了么?那些,包括現在的天都煉獄,都是殿下留給天瀾的東西。沒給你,你不服可以理解,但不能搶,更不能聯合外人去搶。你現在的做法,就是任性,苦了自己,也苦了李氏。”
“看看現在的東皇宮,看看現在的天瀾,狂徒,你難道真不明白?我不支持你搶,但也勉強能理解你的做法,這是任性,你覺得那是你的,可實際上,李氏是殿下的,你甚至沒有擔任過李氏的族長,憑什么你說李氏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要搶,這不是強盜邏輯是什么?好,你可以搶,但是現在呢?你搶得過嗎?”
“是天都煉獄比東皇宮強勢了,還是你比天瀾強大了?沒有,都沒有。你不服可以,你要搶可以,但明明搶不過卻還想掙扎,那就沒意思的。等你把你和天瀾,不,等你把李氏和天瀾那點情分都掙扎掉之后,不要說擁有李氏,你連命都很難留下來了。”
李狂徒大口吸著煙,沉默不語。
虞東來的聲音很平穩,心平氣和,雖然難聽,但卻并非不能接受。
但也只是接受而已。
李狂徒抖了抖煙灰,沉聲道:“虞叔,你我都很清楚,李天瀾不姓李。”
“我清楚。”
虞東來點點頭:“但說白了,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天都煉獄的一切,是你老子的家底,你確實有繼承的權力,但你老子也有不交給你的權力,你確實姓李,你和殿下是父子,但他不想把李氏最后的力量交給你,那是他的事情,子承父業,看起來天經地義,但你失敗過了,你老子不同意你繼承李氏的力量,這是他的態度,很明顯,他不同意,就錯了?”
“他老糊涂了!”
李狂徒的聲音里帶著怒意。
“糊涂的是你!”
虞東來的聲音也冷了下來:“不交給你就是糊涂了?荒唐,交給你才是糊涂,交給你你能做什么?拿著這些老本在賭一次?李氏和王氏數百年的交情,你撕破了這層臉皮,人家反擊,你輸了,不服氣就硬是要搶?搶得過?你看看你這輩子都做了什么?天都煉獄現在就在你手里,你做成什么了?跟天瀾搶,你不行,跟王氏搶,你就行了?不說王天縱,就是王圣宵在那里,你解決得了?”
“我還是那句話,天都煉獄是你老子的產業,他可以交給你,也可以不交給你,那是他的東西,他說怎么樣,就怎么樣。不要說他想交給天瀾,就算沒有天瀾,他把李氏高手全部遣散,把所有財富都捐給慈善機構,跟你又有什么關系?你老子的就一定是你的?這他媽是什么邏輯?他生你養你,是欠你的?他的東西,給你,才是你的。不給,你就不能搶,為人子,這點道理你不明白?”
李狂徒的呼吸有些急促。
虞東來沉默了一會,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狂徒,我不想說什么難聽的話,但你自己應該想一想,你現在這么做,除了你自己的不服之外,到底還有什么意義。”
李狂徒徹底沉默下來。
他不想去解釋什么,也無法去解釋什么。
肖默海直接戳破了他一直以來端著的姿態,而帶著些許憤怒的虞東來,則讓他認清楚了現實。
他知道他們說的是有道理的。
真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