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天都煉獄確實對李天瀾不懷好意,可到現在都沒有得逞過,甚至沒有占什么便宜,便宜都讓李天瀾占了,我兒子你也殺了,女兒你也殺了,你那莫名其妙的仇恨到底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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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李狂徒的心里話。
無法說出來的心里話全部都在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里,所以李狂徒這句話中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竟然是委屈。
是憤怒過后的無力...和委屈。
這是李狂徒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心態,也是在他人生中從來都不曾出現過的情緒。
即便是當年離兮一劍刺入他胸膛的時候,他都不曾委屈過。
秦微白沒有說話。
她的委屈和煩悶不會有人理解,既然如此,說出來也就不具備任何意義。
她向著旁邊走了兩步,來到了另一個休眠倉前。
休眠艙里,身材矮小瘦弱渾身似乎都被無數泡沫包裹著的司徒萬劫也正在沉睡著,他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些許的紅潤,呼吸的節奏看起來也要比東城如是明顯一些。
“半年,最多一年,他就會完全蘇醒過來,并且逐步恢復戰斗力。不知道你清不清楚,當年在雪國時,他就已經突破了極限,等到他真正恢復過來,黑暗世界除了天瀾之外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到時劫就是我們的副宮主,你的天都煉獄,天瀾即便不出面,劫加上其他幾位副宮主,都能把你那點家底徹底打爛。”
秦微白輕輕笑了笑。
休眠倉的燈光在緩緩閃爍著。
她臉上清淺的笑意在光明與陰影中微微綻放,帶著一抹驚心動魄的清冷與決然:“滾吧,回去數數你最后的日子,好好享受生活吧,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李狂徒怒氣勃發。
秦微白歪頭想了想,繼續笑道:“在這段時間里,你最好好好掙扎一下,聯系你所有可以聯系的盟友,利用所有你可以利用起來的力量,千萬不要太乖了,不然我會覺得沒意思的。天都煉獄,破曉,黎明,鳳凰,還有那個小華武?呵呵,哈哈,哈哈哈哈,那時候的天都煉獄,我連一顆草都不會給你留下。”
有些尖銳的笑聲中,無盡的瘋狂和怨氣幾乎猶如實質一般鋪面而來,帶著徹骨冰寒的恐懼。
李狂徒死死攥著拳頭,沉聲道:“你這是在逼我。”
秦微白冷眼看著他,一言不發。
李狂徒冷笑起來:“天都煉獄現在內部是什么成分,你難道會不清楚?其中有多少人是想要來到東皇宮只是一直在猶豫的?你這番話如果被我帶回去,你覺得他們還會有選擇嗎?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
秦微白靜靜的看著李狂徒。
她的眼神很淡漠,但卻又無比的深刻。
李狂徒呼吸微微一滯。
秦微白清清淡淡的聲音從他耳邊響了起來:“你覺得我會在乎?”
“到目前為止,李氏有很多人沒有半點對不起過李天瀾,你...”
秦微白直接打斷了李狂徒的聲音,斬釘截鐵道:“這是李氏欠我的。”
“......”
李狂徒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突然想知道,李天瀾在面對他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什么都說不清楚的心態?
不,秦微白更過分。
因為她是女人。
不要跟女人講道理。
不要跟生氣的女人講道理。
更不要跟性格強勢有著巨大能量還生著氣的女人講道理。
于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李狂徒很明智的沉默下來,一言不發。
“需不需要給你們單獨相處的時間?”
秦微白又走了回來,看了看休眠艙里的東城如是,聲音冷然。
“不必了。”
李狂徒淡淡道:“告辭。”
沒有任何猶豫,秦微白直接轉身,走向電梯出口。
實驗室的休息會客區還亮著燈。
隱隱約約的,有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興致高昂,滔滔不絕。
秦微白皺了皺眉。
“我跟你說,毒這種東西,用好了其實比武道好用的多。天瀾現在算是天下無敵了,王天縱不出,他幾乎沒有對手,神榜第一,以他這個年紀,確實很了不起了。但不要說天瀾,即便王天縱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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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