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歲大的的孩子,本來是動不動就會哭會鬧的性子,可是李東城卻極少哭鬧,或者說,是幾乎從來沒有哭過。
安安靜靜的吃奶。
安安靜靜的睡眠。
安安靜靜的蘇醒。
安安靜靜的抓著那把有些粗糙的不堪入目的小木劍,能把自己一直玩到睡著。
有人跟他玩的時候他會配合。
沒人跟他玩的時候他就自己玩。
很多人都說從未見過如此乖巧的孩子。
乖巧的...帶著一種近乎無法理解的壓抑。
而且這孩子對殺氣和劍意也極為敏感。
但這種敏感表現出來的方式卻不是恐懼和排斥,而是親近與欣喜。
所以每次從外面回來,帶著一身尚未散去的殺意和劍意的林悠閑十分受李東城的歡迎。
爹爹這個詞,也是在這種頻率并不怎么高的見面中學會的。
而這一切,無論是心性還是身體,似乎都證明了這個年僅三歲的孩子未來在武道上注定會有一個輝煌的讓人無法直視的未來。
三歲的孩子確實很難看出更多的東西。
可僅僅是可以看到的這些,就已經可以讓人確定這一點。
林悠閑靜靜的看著。
李東城的手抓著小木劍,劈在了新買的玩具汽車上,當當作響。
“嘖嘖...”
林悠閑輕嘆一聲,摸了摸李東城的頭,輕聲道:“乖兒子,每次看到你,都恨不得能更拼命一些啊,也正是因為每次都能看到你,所以我才有繼續出去的動力和勇氣...”
玩著手中小木劍的李東城懵懂的抬起頭,隨即很利索的爬起來,張開雙手,小跑著撞進了林悠閑的懷里。
林悠閑輕輕哼了一聲,卻大笑著在眼前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一大一小身后。
打扮的像是一個小公主的東城月靜靜的吃著一塊甜點。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視線中,一縷鮮血正順著林悠閑的后背緩緩流淌下來,浸透了他淺色的西裝。
......
“師父。干爹。”
七歲的少年小跑過來,認真的作揖,聲音平靜。
林楓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又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林悠閑,突然道:“這孩子叫我師父,叫你干爹,弄得咱倆像是平輩一樣,我是你老子,你是不是有種占了我便宜的感覺?”
本來癱坐在沙發上的林悠閑有些吃力的坐直了身體,笑呵呵的對著少年招了招手:“東城,來。”
他把少年拉過來摟住,少年的身形有些消瘦,但跟同齡人比起來卻顯得很高,看上去健康而沉穩,再像小時候那樣坐在自己的腿上有些不太合適了,有些恍惚的摸了摸他的頭,林悠閑有些為難道:“爸,我和天瀾...呃...我和皇圖是兄弟,他的兒子,叫我干爹理所當然啊,是您當初非要跟我搶這個徒弟的,不然東城現在叫您爺爺,多好?”
已經六十多歲的林楓亭面容并不顯老,但頭發已經白了大半,性子相比于幾年前更加隨性,他指了指李東城,笑道:“你干爹也是我教出來的,你是我徒弟,所以以后當著我的面,不能叫他干爹,要叫師兄,知道不?”
李東城笑了笑,沒有說話。
“輩分可不能亂,干爹就是干爹,爸,你這事辦的不講究。”
林楓亭抗議。
“就你講究、”
林楓亭沒好氣的白了兒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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