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血色的視線里,他伸出手抓過了果盤附近的紙巾,抽出一張,慢條斯理的擦著眼睛里耳朵里和鼻孔以及嘴角的鮮血。
一道無比凌厲的視線一直死死的鎖定在他身上,一瞬不瞬。
李華成擦著自己的臉,淡淡道:“如果你需要道歉的話,我可以跟你說一句,抱歉。”
李狂徒的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你對我做了什么?!”
“你說你忘記了一些事情,我只是用更簡單的方法,幫你回憶一下。”
李華成說道。
“你催眠了我?!”
李狂徒的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你竟然懂的催眠,你竟然能催眠我?!超然境?”
“還差一點。”
李華成笑了笑:“我說過了,你現在的狀態有很大的問題,現在想要催眠你,不一定要超然境的精神力量,當然,等你傷勢痊愈,調整過來,我就沒什么機會了。”
李狂徒沉默了一會,突然冷笑起來:“我這還真是虎落平陽被...”
李華成看著他,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很平和,卻無比的深邃。
李狂徒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無聲。
“我不是犬。”
李華成聲音很靜:“在我面前,你也算不上虎。即便是你全盛時期,也算不上。”
“......”
李狂徒默然良久,才自嘲的笑了笑:“總統閣下,你藏的可真夠深的,整個中洲,不,全世界都被你瞞住了,以你的實力,你才是最應該上神榜的,無論如何,神榜前三,都應該有你一個位置。”
“不登頂,都是虛名。”
李華成很溫和的笑了起來:“而且我是中洲總統,上神榜能顯擺什么?”
李狂徒默默的看著李華成,良久,他才點了點頭,聲音誠懇道:“你給我上了一課,我學到了。”
李華成沒有說話,扔掉了手里沾著血的紙巾,繼續吃水果。
他的眼神里帶著深深的疲憊。
強行閱讀甚至是放大一個人的記憶。
尤其還是對李狂徒這種雖然重傷但卻超越了無敵境的高手來用這種能力,這本身就是一種超負荷,李華成的極限,也只是能夠閱讀他二十四小時內的記憶而已,而且時間持續最多只有幾分鐘,可李狂徒意識里的記憶實在太過刺激,那一劍凌厲的前所未見,李華成看到了劍光里很多的畫面,但真正能夠清晰看到的,也僅僅只有那一劍而已。
如果他的精神力量可以突破超然境的話,或許就能夠完全旁觀當時李狂徒所看到的一切了。
“你都看到了什么?”
李狂徒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壓著內心的怒氣,緩緩問道。
他決定離開天南去了幽州后最先做的就是要躲起來,先穩定住傷勢在說,一個無限接近超然境的李華成,如果他還是現在這種狀態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看到了一道劍光,聽到了一個名字。”
李華成的聲音有些玩味,帶著一點誰都聽不出來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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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狂徒愣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兩年前一劍撕裂了帝兵山的那個神秘強者到底是誰?”
李華成問道。
李狂徒本來想說不知道,可話到嘴邊,整個人卻突然變得有些遲疑。
他不知道。
可是他又突然覺得,這件事情自己不知道,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