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就算想要,又能要什么?”
“比如天文數字的金錢,某些日進斗金的產業,又或者...”
“有什么意義?”
黎明打斷了李狂徒的話:“沒意思。我們一生沒娶妻,沒子嗣,要那些半點用沒有。漂亮的女人,玩過了,不說上千,上百個總有,明星名模校花空姐豪門千金,什么樣的都有。最好的酒肉,嘗過了,我他媽現在都喜歡吃素了,最名貴的豪車,說起這個,前段時間我在東島喝多了,當時一輛法拉利都忘了丟哪了,后來干脆就沒記起來,說錢,幾年前在拉斯維加斯,一晚上輸了將近九位數,什么感覺都沒有。說權力,天都煉獄這么大,除了你和破曉,哦還有鳳凰,其他的,也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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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管不到的人和事情了。”
黎明抽出一支煙點燃:“沒意思。所以什么都懶得要了,破曉也是這么想的,我可以肯定。你是大哥,所以你決定一條路走到黑,那咱就一起一條路走到黑吧,你贏了,我們接下來也不用愁什么養老,更不愁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你輸了,那該死的時候,大家一起死就是了。”
李狂徒咧開嘴,似乎牽動了傷勢,咳嗽了起來,他咳嗽著指了指黎明,笑道:“該死一起死,這樣也挺好。”
“是吧?”
黎明也笑,被煙嗆到嗓子,也開始咳嗽。
兩個人的身體抖動著,看起來像是兩個傻子。
這讓廣場邊緣處一名打算走過來的中年男人遲疑了下,站在原地,有些猶豫。
李狂徒看了他一眼,笑著招了招手:“宸宇有事?”
李宸宇走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低沉的應了一聲。
“要走了?”
李狂徒笑呵呵的,看上去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
這是一名李氏的老兵,只不過當年李氏崩塌的時候,他的地位并不算重要,那一年的他還不到三十歲,剛剛進入驚雷境,屬于那種進入了李氏的視線但卻還不算核心的戰斗人員,后來他跟著李鴻河去了邊境,這么多年來,如今也早就成了李氏的核心人員之一了。
李狂徒對他很熟悉,當年李宸宇的最后一次晉升,就是他提拔的。
李宸宇點了點頭,沉聲道:“該走了。”
“嘖...”
李狂徒搖了搖頭:“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不是不理解你,而是感覺自己又輸給那個老不死的一次。”
李宸宇是大概七年前從邊境去了天都煉獄的,大概一年多后,李天瀾正式入世。
也就是說,他是最晚離開邊境的人之一,這也就意味著,他是最熟悉李天瀾的李氏老兵之一。
而當年,李宸宇是李狂徒的人。
李鴻河帶著他在邊境待了這么多年,很顯然,他的立場已經偏移向李鴻河和李天瀾了。
李宸宇猶豫了下,說道:“您已經輸了很多次了。”
李狂徒怔了怔,點頭道:“也是,輸的多了,就不該太在乎了,是吧?”
李宸宇沒有說話。
“是你要走?還是你們一組都要走?”
李狂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