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是吐了個好槽。”
圣徒笑了起來:“不過陛下這會應該也在忙吧?”
“陛下忙什么呢?”
話最少的離兮突然問了一句。
“他啊,他把秦族長和皇甫秋水一起帶進房間了。”
圣徒隨口道。
離兮和司徒滄月同時沉默下來,兩人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半晌,司徒滄月才輕聲道:“陛下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她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帶著一絲閑散。
“是啊。”
離兮應了一聲,隨即笑了起來。
離兮。司徒滄月。
兩人剛才或許是想到了同一個畫面。
相對于離兮自己的尷尬與恍惚,她沒有從司徒滄月的語氣中聽到任何難為情的情緒,那一刻離兮似乎也聽到了自己內心有某些東西正在輕輕落下的聲音,或許不是全部,但那如同冰山一般的過往,卻仿佛已經有了融化的跡象。
她很羨慕司徒滄月,羨慕她語氣中的閑散與清淡,那是一種真正遺忘了,或者放下了什么的味道。
軍師和圣徒或許會對司徒滄月的轉變感到詫異,因為這種狀態的司徒滄月與他們認知中的司徒滄月截然相反。
但離兮卻沒有半點詫異,相對于那個縹緲的嘆息城主,現在的司徒滄月,才是離兮印象中的她。
那個活潑愛笑,直率爽朗,敢愛敢恨,拿得起也放得下的司徒滄月。
一如當年。
那是司徒滄月沒有嘆息城,沒有無敵境的實力,沒有隱神的稱呼,一無所有的時候。
而現在,也是司徒滄月放下了嘆息城,放下了隱神稱呼,放下了那個男人的時候。
二十多年的時光不帶任何感情的流逝著,她沿著最初的腳步走進了東皇宮,走進了人間,于是回歸,一如過往。
“我說你倆這樣討論陛下真的好嗎?他的劍氣現在確實到不了天南,但我們倆還是有可能要遭殃的。”
圣徒有些無奈。
“行吧,那還是說剛才的話題,老韓你幫幫忙,我們三個是真的有點忙不過來,要不咱們換換,我們做你的工作,你來接替我們?”
司徒滄月輕笑著開口道。
軍師目前手上確實有事,但最主要的還是協調新集團內部的關系,這種事情說難很難,說簡單也簡單,所謂的簡單,其實就是什么事都不做就可以了。
“你們可真好意思。”
軍師咧咧嘴:“我閨女現在被你們推出來擋槍了,還想把我也算上,把我們父女一起架到火上烤嗎?也行,我最近要籌備新一輪的商業兼并計劃,主要是針對北海王氏下面的兩家礦產集團和能源集團,你們誰能干得了這個活的話,我接替你們也沒什么。”
圣徒愣了愣。
司徒滄月的聲音同樣戛然而止。
北海王氏的礦業集團和能源集團。
北海諸多產業中,這絕對可以算是最核心的產業之二了,前者的強大是因為北海王氏的實力,后者的強大則是因為北海王氏的人脈。
盛世基金新一輪的商業兼并如果是針對北海王氏的這兩個領域的話,完全等于是朝著北海王氏的心臟捅刀子。
“之前好像沒有這個計劃。”
圣徒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