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白生氣的看著他。
“好吧,是戰友,志同道合的戰友,潛伏人員?”
李天瀾笑著改口:“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他們三個了,只有他們三個才能讓李狂徒毫無防備,只是,到底是他們其中的哪一個?”
“我也不知道。”
秦微白的目光有些茫然,她看著李天瀾,突然問道:“你覺得有可能是哪一個?”
“我覺得有可能都不是。”
李天瀾伸了個懶腰,手落下來的時候已經順著皇甫秋水的衣領劃了進去。
皇甫秋水紅著臉使勁往李天瀾懷里擠,說不上是為了讓他更方便還是在躲避什么,很乖巧,很羞澀。
李天瀾隨意掌握著力道,平靜道:“起碼根據我的觀察,他們任何一個,都沒有背叛的可能。”
秦微白眼神里閃過了一道光芒。
李天瀾的想法和她完全一致。
因為在她看來,黎明破曉鳳凰,同樣也沒有背叛李狂徒的可能。
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而且這不是推測,而是結合事實引證過的。
在另一片時空中,直到東城皇圖隕落之后,這三人都還活著,一直到她以完全透支生命的代價強行激活了無情踏上了東島的那片圣山。
李狂徒,是那時的秦微白殺的。
他的身體如同一架機器,被當時精神狀態極度不正常甚至處在瘋癲狀態的秦微白給拆解成了無數的零件。
破曉,也是她殺的。
鳳凰和那個孩子,在圣山的雪崩中同樣也死在了她的劍下。
黎明被她刺瞎了雙眼之后也死了。
他們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那個可以被李狂徒完全信任,卻又隱藏在李狂徒身邊的暗子到底是誰?
“不問問嗎?”
李狂徒一只手握著手機,一只手握著羊脂暖玉道:“直接問問不就好了?”
“他不肯說的。”
秦微白搖了搖頭:“保護暗子的身份是他的任務,他會讓暗子發揮作用,但不到必要的情況下,不會告訴我們他的身份,如果今晚你同意殺李狂徒的話,暗子在完成任務之后,也許就會遠走高飛了,我們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也不會知道他到底是誰。”
“挺神秘的。”
李天瀾說道。
秦微白想了想,低聲道:“可能是累了吧?”
李天瀾沒有再說話。
生活終究不是影視劇,所謂的臥底和潛伏者,在完成自己的任務之后,能夠順利回歸的終歸是少數中的少數,為了正義,為了忠誠,為了其他什么,無論是什么理由,但長期的臥底生涯早已成為了習慣,這種人任務完成后,要么退休,要么繼續潛伏。
回歸?
早已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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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瀾不再多說,重新將手機交給了秦微白。
秦微白看著手里已經發出去的短信,歪頭看了看李天瀾,再次問道:“為什么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