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被傅嶺南撞見“相親”的情況下,他倆還沒正式分手,自己就背著他見別人,是誰都會生氣吧
沈關硯埋著首,心里很亂,一只手突然覆到他白皙的后頸。
沈關硯心口一顫,慢慢地把眼掀起來。
傅嶺南坐在沈關硯旁邊,修長的手摁著沈關硯的后頸,神色看不出異樣。
但沈關硯用那雙剔透的漂亮眼睛望過來時,傅嶺南靠了過來,停在沈關硯近在咫尺的地方,幾秒后他含住了沈關硯的唇。
沈關硯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著傅嶺南垂下的眼睛以及高挺的鼻梁。
等傅嶺南離開,沈關硯的四肢才后知后覺地開始發軟,臉上也有了熱度。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訥訥問道“哥你想起來了嗎”
傅嶺南看著仰頭望向自己的沈關硯,他在沈關硯心里的形象似乎很好,以至于沈關硯不相信他會對一個見了“四面”的人做出這種親密的舉動。
傅嶺南沒有否認沈關硯的猜測,“想起一點。”
沈關硯先前的低落一下子被這個消息沖散,眼底閃爍碎芒,很是驚喜的模樣。
“哥,你看了醫生嗎他是怎么說的,這是不是恢復記憶的前兆有我能做的事嗎”
沈關硯一口氣問了很多,傅嶺南只答了一樣,“他說多跟以前認識的人接觸,多去以前常去的地方,這些都有助恢復記憶。”
沈關硯立刻說,“那要不要去我們以前住的地方,你不是還要拿東西”
傅嶺南嗯了一聲,“等你有時間。”
沈關硯“老師給我放了三天假,明后還能休息兩天。”
傅嶺南“這次怎么放了三天”
沈關硯有些不好意思,“正好趕上我生日了。”
傅嶺南從旁邊拿出一個藍色的天鵝絨盒子,放到了
沈關硯手里。
沈關硯愣愣地看他一眼,然后低頭打開了小盒子。
里面是一枚造型別致的金屬袖口。
傅嶺南說,“提前祝你演出成功。”
其實今天沈關硯已經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了,沒想到還能收到第二樣,指腹劃過微涼的金屬扣,心里卻熱烘烘的。
“謝謝哥。”沈關硯低聲說,“我會戴著它上臺。”
傅嶺南把手放沈關硯腦袋上,就像過去似的揉了一下。
沈關硯坐私人飛機跟傅嶺南回了京都。
沈書雅在手機里聽到這件事之后,她倒是沒說什么,平靜道“去吧。”
沈關硯徹底安下心,帶傅嶺南去了他們住的那套三居室。
屋子好幾個月沒住人,除了落了一層薄薄的灰,跟過去沒什么兩樣。
沈關硯跟傅嶺南講了一些他們過去的瑣碎生活,傅嶺南邊聽邊走進臥室。
主臥的獨立衛生間擺著的生活用品都是兩樣,牙刷一白一藍,毛巾也是一白一藍,玻璃浴室門外的拖鞋也是兩雙。
傅嶺南看了一眼,轉頭問沈關硯,“我們晚上住一間”
沈關硯的血氣轟地朝臉上涌,在傅嶺南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自從上次他表白,他跟傅嶺南就住在一個房間。
沈關硯不自在地垂垂眼,又說,“哥,你要找什么東西如果是工作上的,那應該都在書房。”
傅嶺南嗯了一聲,卻沒往書房走。
這時裴云斯打過來一通電話。
沈關硯掏出手機接通了,很親近地叫了一聲,“裴哥。”
傅嶺南看了一眼沈關硯。
裴云斯倒也不客氣,張嘴就叫弟弟,“你回來了”
沈關硯“嗯。”
傅嶺南車禍出事以來,裴云斯幫了沈關硯不少忙,也是裴云斯為他跟失憶的傅嶺南架起了橋梁,所以沈關硯很尊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