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斬在盾面上,金光飛濺,龜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受擊處蔓延。
葉陽白柳全力頂盾,擋住了蕾西的攻擊。
“你弄死他,回去怎么交代”葉陽白柳隔著黃金大盾,朝蕾西怒斥道。
“就說他誓死反抗,被我們失手殺了”蕾西奮力揮擊,在盾牌上造成了更多的裂紋。
“你說他誓死反抗,誰會相信”葉陽白柳駁斥道,“難道你沒見過他求饒的時候嗎”
“沒有”蕾西否認道,就算真的見過,她也不會承認。只見她雙手持劍,反身揮劈,黃金大盾發出清脆的爆裂聲,龜裂四處蔓延,已經堅持不了幾下了。
“你敢殺他,我保證,公主會恨你入骨”葉陽白柳咬牙道。一手舉盾防御,一手發動治療術,處境已經非常艱難。
“不可能”蕾西發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她愛的是我,不是這個混蛋”
她再次揮擊,可這一次,力量明顯減弱了不少。
“我們做了這么多的謀劃,不就是為了活捉陳小狗,回去獻給公主嗎”葉陽白柳的聲音柔和了下來,“你最愛的公主,需要這個男人”
“你撒謊,你撒謊”
蕾西的聲音里透出一絲哭腔,“她愛的是我,不是這個畜生”
“不,公主要的就是他”葉陽白柳語氣堅定地說道。
“你撒謊,你撒謊”她重復著這幾個字,聲音越來越無力。盡管手上沒停,瘋狂地砸擊著盾牌,卻沒有幾分力氣。
她表現得越是瘋狂,越是透露出內心的不安與惶恐。因為她的理智告訴她,一旦她殺了這個男人,她的意中人就會恨她恨到死。
這并不是因為對方有多么重要,也不是意中人有多么愛這個男人,而是至尊強者的權威,不容侵犯。
她說要活的,就必須是活的。
誰敢違抗,就是在拔她的逆鱗,抽她粉嫩的小臉。
蕾西的心里比誰都清楚,反抗阿麗雅會有什么后果。最慘的結局不是殺死她,而是站在對方身邊,而對方永遠都不會再看她一眼。
相比手刃仇敵的一時快感,與慘遭意中人拋棄的孤獨余生,她不難做出選擇。
“哐當”
手中的神劍滑落地板,砸出清脆的響聲。
緊接著,兩女通力合作,勉強壓住了陳興的傷勢。
而這時,陳興已經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的狀態。有葉陽白柳的大治療術吊著,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睡得真像條死狗”
蕾西惡毒地評價道,用腳尖踹了踹陳興的腦袋。葉陽白柳以為她又要行兇,連忙撲在陳興身上,用身體護住他。
“真是一對狗男女”看著對方緊張的樣子,蕾西冷笑著嘲弄道。
“你嘴巴最好放干凈一點兒”葉陽白柳怒視著對方。
“別忘了,今天的事情有你一半的功勞,裝什么清純”蕾西諷刺道。
“假懷孕這么不要臉的事情,可是你想出來的,跟我沒有關系。”葉陽白柳恢復了平靜,冷著臉撇清責任。
蕾西臉上的高傲頓時掛不住了,面帶寒霜,咬牙道,“你真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無恥的女人”
“是嗎,那可真謝謝你的夸獎了。”葉陽白柳的語調帶著幾分陰陽怪氣,“沒想到在你心目中,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無恥的女人。”
“我懷孕了,我肚子好痛,我快要生了,小畜生踢我肚子了。”葉陽白柳裝著蕾西的語氣,表情夸張,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