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牧舟的動作太行云流水了,讓夏溪絨以為他只是想偷偷穿自己的內褲。
夏溪絨自知衣品還可以,挑的內褲有可愛的貓貓頭圖案,簡牧舟找不到這么可愛的內褲,想偷偷穿并不意外。
但簡牧舟下一步的行為,讓他猝不及防,僵在原地,瞳孔緊縮成豎線。
剎那間,他以為簡牧舟褲子里藏了武器。
可惜簡牧舟漲紅的臉、緊繃的肌肉等等,告訴他事實并非如此。
夏溪絨不笨,呆滯幾秒后,明白了簡牧舟在他的床上做什么。
他嚇得險些驚叫出聲,慌慌忙忙地捂住嘴,內心又一次掀起驚天駭浪。
怎么會有簡牧舟這樣壞的人呀
他慌忙無措,亂糟糟地想,眼尾漲紅,淚珠滾落不斷,掌心之下的唇瓣微微發顫,更加委屈了。
簡牧舟在他內心,已經從會給他喂魚吃的好心人類,變成惡劣的壞人。
小床吱呀吱呀地搖動,房間內盡是簡牧舟粗重的呼吸聲。
青年英俊的臉漲紅,汗水沁滿額頭,藍眸暗沉。
既然夏溪絨不在,他又難得躺在夏溪絨的床上,被香氣包裹,便索性毫無掩飾地痛快一次。
床好軟好香,都是夏溪絨的味。
他閉上眼睛,輕聲喃喃,嗓音沙啞低沉。
“絨絨”
“絨絨寶寶。”
“想欺負你了。”
單看表面,他像一名情竇初開的男高中生,在集體宿舍的深夜,輕喚夢中人的名字,為滿身的燥熱再添加一把柴火。
可事實是他越念夏溪絨的名字,內心越空落。
夏溪絨人不在,內褲再香,床再軟,都沒用。
簡牧舟甚至莫名生出了罪惡感,夏溪絨也許現在在某個角落擔驚受怕,他卻在干在對方的床上干這種事
“該死的公狗。”滿腦子都是那事兒。
簡牧舟蹙眉,罵了一句自己,盼望著快點結束,他還得去找夏溪絨,也別管傷口需要時間恢復了。
而床底下的夏溪絨,早已崩潰。
耳邊充斥滿男人粗啞的呼吸,木床的搖曳,布料的摩擦。
空氣中的特殊味道,越來越濃。
他不敢想自己的床被弄得有多臟。
今晚肯定沒法在床上睡了。
好臟好臟
等簡牧舟知道他回來了,他一定要讓簡牧舟幫他洗床單、洗被子、洗內褲,洗不干凈不能休息,當他的專屬洗衣工。
突然,身旁傳來動靜,打斷思緒。
夏溪絨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裴知年。
裴知年的神色已經完全變了。表情猙獰不堪,眼角的黑紋濃重,利齒抵著尖牙。
“嘶”
裴知年掙脫開他的手心,嘶啞的叫聲不難看出怒意。
夏溪絨怕對方跑出床底,連忙拽住對方的
胳膊。
這次裴知年卻沒有聽他的話,掙扎起來,想要離開床底,殺死床上的金發青年。
裴知年即便成了喪尸,腦子再笨,也不會縱容一個男人在他的面前,對小人類的貼身衣物做那種事。
只有他才能這么做。
“嘶嘶”他使勁將胳膊抽出夏溪絨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