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能聽見心聲,直白地問還是問不出什么。
“絨絨,我帶你去見見你的表哥吧三天沒見了。”
“好哦。”
“我給你換衣服。”簡牧舟拿出一套新衣服。
他要給夏溪絨穿上搭配的及膝白絲襪時,夏溪絨卻一收腿,嘟噥“穿新襪子前要洗腳。”
“”
“好。”
他只能打來一盆溫水,蹲到夏溪絨面前,認認真真給對方洗起腳。
雪足只有巴掌大,腳趾標志而圓潤,弧度優美的腳背透出粉,沾了水后泛著白光,握在手心里像在把玩一塊軟玉。
年輕人都有點搬不上臺面的癖好,簡牧舟盯著這雙腳,肌肉繃緊,喉結上下滑動,忍住想舔的沖動。
洗著洗著,窸窸窣窣的心聲又響起。
新仆人的洗腳技術好差哦,連揉都不會揉一下,還沒我的舊仆人洗得舒服。
簡牧舟臉色一沉,嘴角抽動,又是舊仆人
突然,心聲又響起。
腳被搓痛了我腦子壞掉的舊仆人都比你的洗腳技術好臭仆人
有點想被舊仆人洗身子了,舊仆人什么時候治好腦子。。舊仆人腦子壞了都記得幫我擦尿尿的地方,可細心了。
晚上不想自己洗身子,想要被舊仆人伺候。
很明顯,舊仆人就是夏溪絨的表哥。
簡牧舟頓時默不作聲,低頭,陰影之下的面龐冰冷,僵硬地揉搓著對方的雪足。
衣袖挽起,露出鼓著青筋的肌肉手臂,力氣很大,像把小男孩的雙腳當成私人把玩的物件。
他很懷疑,夏溪絨的表哥,到底是不是親的。
真的會有人對自己的親表弟這么親密嗎幫洗腳洗澡,連那個地方都會洗。
他看都沒看過,那個人卻
他不敢想如果真的不是親表哥,那個人還對夏溪絨做過什么,一切會不會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洗好腳了嗎”夏溪絨問,打破他的思緒。
“洗好了。”
簡牧舟強裝冷靜,沉聲回應。
沒有多余的毛巾,他只能用自己洗臉的毛巾給夏溪絨擦腳。
為什么簡牧舟給我擦腳的毛巾有簡牧舟剃須水的味道。
簡牧舟“”
貓的嗅覺真靈敏。
幸好夏溪絨沒有問,反
而笑瞇瞇說了聲謝謝,不然他會很尷尬。
他小心翼翼給夏溪絨套上長襪,肉甸甸的雙腿裹在白絲襪里,白肉中透出紅粉,像熟了的果肉。
他看了許久,才給對方穿上短褲短袖和小馬甲外套,活像在打扮洋娃娃。
車來了,夏溪絨開心地跟在簡牧舟身后,白嫩嫩的肉腿晃來晃去。
他很期待舊仆人的腦子治得怎么樣了,至少能治得說話利索一些,懂得喊他的名字,懂得下雨往屋里跑。
不會像狗一樣亂蹭他,不會把他的口水當成水喝。
夏溪絨一路期待地來到目的地。
但當他看見給仆人治病的“醫院”時,很意外。
“醫院”與他想的完全不同,不是白磚明亮的紅十字樓,而是灰撲撲的平房,外面設了一層又一層的欄桿,有士兵在嚴防失守。
隱隱約約能聽見猙獰的嘶吼從里面傳出。
環境好差呀。他想。
夏溪絨通過了指紋驗證,進了平房。
映入眼簾的環境更惡劣,兩側都是焊上鐵欄桿的小隔間,像監獄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