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縱正想說誰他媽管你,余光忽然瞥見咖啡上張兇巴巴的小人臉,話音停在了嘴邊。
抬眸望去,葉連琢同樣定定望著他面前的咖啡,隨后又像是不經意的,朝遲慕掃了一眼。
那一瞬間,他心情煩躁到了頂點。
他太熟悉這個眼神了,熟悉到反射性地挺身坐起,臉色發寒地緊握住了面前的咖啡杯,“葉連琢,你是在a市呆膩了”
葉連琢無辜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不喝有些浪費而已,聞總,你怎么生氣了。”
眼看這兩人的氣氛越來越僵,當個背景板在吃瓜的遲慕閑閑打起了圓場“不就一杯咖啡么,反正聞哥你又不喝,給他唄。”
說著話,他便將手伸向了那杯咖啡,想幫聞縱刷點好感度,結果沒等碰到,就見聞縱臉一黑,一仰頭把那杯咖啡全干了。
遲慕“你活該單身一輩子。”
聞縱“少他媽廢話吃完了
沒,吃完了趕緊走”
遲慕“我工資還沒算呢”
對于他這懶鬼來說,靠勞動換來的收入可是非常有紀念意義的好不好
不管聞縱的催促,遲慕眼巴巴地等著葉連琢給他發錢,這小白花卻只是人畜無害地盯著自己,一點轉錢的意思都沒有。
遲慕“看我干什么,我工資呢”
葉連琢偏頭“工資”
遲慕“兩萬塊”
葉連琢“昨天不是讓人給你了嗎”
遲慕“哈昨天什么時候”
昨天光頭倒是給他轉了兩萬塊,但那是他提前幫小白花還的欠款,也可以說是他自己的錢,跟工資有什么干系
而且什么叫“讓人給你”
遲慕試圖理清其中的含義,大腦卻忽然變得越來越沉,視野里的葉連琢也逐漸模糊起來。
他用力晃了下腦袋,疑惑喚道“小白花”
葉連琢“在呢。”
失去意識前,他隱約聽見了聞縱的怒不可遏的罵聲,以及杯盤翻倒的聲音,隨即身體好像是被誰攬進了懷里。
那懷抱算不上溫暖,卻將他抱的極緊。
然后他就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有些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視野里一片模糊,他捂著脹痛的腦袋從柔軟的大床上爬起,足足用了半分鐘才勉強聚焦視線,然后就看見了幾米開外,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聞縱。
“聞哥”
遲慕大張開嘴,險些驚掉了下巴,但很快就恢復了普通的表情,一邊嘀咕著“這夢真變態”,一邊毫不猶豫地掐了自己一把。
疼得直接倒抽了一口涼氣。
“嘶我靠,不是夢”
他人傻了。
不是夢,難道是觸發什么隱藏劇情了
使勁晃了晃腦袋,遲慕想先過去給聞縱解綁,卻連床下不去,右手被長長的手銬銬在了床頭,能活動的范圍不過半米。
“”
不對勁。
遲慕眼皮狂跳,這展開非常不對勁
他不由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聞縱“聞哥怎么回事”
聞縱嘴里被勒了成股的紗布,沒法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目光陰鷙地看著他腕上的手銬,臉色冷若寒冰。
相比這小霸王,只被拷了只手腕的他狀況要好太多了,也就是說,始作俑者大概率是聞縱的仇家,他可能只是順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