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能確定,不過您最好不要跟王子殿下碰上的好。”仆從很認真的勸阻道。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好意。”許愿道謝道。
這里的王宮很大,站在城墻之上完全可以眺望到城市的半貌,橫豎整齊,向外綿延,其中的人流像是一只只攢動的螞蟻,雖可不視其細節,卻已知繁華。
風從石頭筑成的窗口灌入,高處的風有些大,吹的衣襟都有獵獵作響之感。
要有耐心一些,許愿從眺望的窗邊離開,整理著衣襟,反復告誡著自己。
心急于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裨益,但他心臟的最深處仍然無法壓制的躁動著。
他讓這份感情入侵了心的最里面,卻從未后悔過。
只是心,不靜。
馬蹄踏過塵土,揚起飛沙無數,十幾匹馬齊齊落地,引得大地似乎都在隨之震顫,陽光在飛揚的紅發上輕舞,美的如烈火殘陽,直叫那草葉不堪風聲,紛紛傾軋貼地。
“讓一讓,殿下歸城”
“讓出道路來”
“都先讓一下。”
塔臺上的人早已眺望到了那一支馬隊留下的煙塵,一個命令下去,直通王宮
的馬道上行人紛紛避讓,空出了能夠讓兩輛馬車通行的路來。
城門開啟,攔截挪開,齊踏的烈馬不過瞬息已卷入城中,甲胄折射,刀劍輕震,讓許多人驚嘆卻不敢抬頭,只因隨著那為首之人進入,同時裹挾的還有濃烈的血腥味。
馬蹄,甲胄,刀劍,還有披風,那飛揚而落的紅發中似乎都裹挾著粘膩濃稠的血腥氣,綠眸中寒意如冰,令人不敢直視。
幸好馬隊過往很快,不過瞬息,就已經從城門奔襲向了遠方,向那高聳的王宮駛去。
“天吶,王子這是剛從哪里回來”有人終于松開了屏住的氣息詢問道。
“不清楚。”
“想必一定殺了不少人。”
“據說是去劫殺海盜了。”
“那群家伙們報復心很強”
“但巴塞爾境內的匪寇和海盜的確少了不少。”
“殺性太重。”
人們小聲議論,又在士兵退去后紛紛四散離開,只是整座城市的氛圍似乎隨著那一隊人進入而變得謹慎了起來。
馬隊行駛向王宮,一路皆是暢通無阻,待入王宮之時,韁繩勒住,馬匹嘶鳴落定,那馬上的騎士已是干脆利落的落地,只輕拍幾下,那駿馬便已在他的身旁略微依偎,被迅速上前的士兵牽住了。
“殿下”士兵們整齊劃一的行禮。
“尤努斯,將帶回者安頓。”微冷的話語從那本是輕抿的唇邊響起。
“是。”親衛領命。
“近來里斯城有什么事發生”為首者將馬鞭塞入腰際,在獵獵的風中踏入王宮詢問道。
“稟殿下,里斯城中一切如舊,少有人鬧事。”跟隨上的護衛說道,“只是宮中近日來了一位樂師。”
“有什么特別”為首者步伐未停。
“他叫赫伊里。”護衛停下腳步,以免撞上那驟然停下的身影,只是面對著那轉過來的森冷視線時低頭謹慎道,“陛下本不想讓您知道。”
“住在哪里”居高臨下的聲音在這樣的盛陽天里好像也帶著地底的陰涼感。
“東側的樂師館。”護衛回答道。
他的話音落下,那直行宮殿中的人已轉了步伐,直達東側,只留下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