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簡狄不解。
“您愿意給的那一天,就會知道是什么的。”許愿笑著補充道,“放心,不是王位又或是惡意的東西。”
簡狄輕抿了一下唇,將唇邊的話語咽了回去道“我找回去了,有事找我,可以直接來見我。”
“好。”許愿看著那有所遲疑的眸笑道,“放心吧,我不會用這能力做什么壞事的,您可以繼續派人監督我。”
“不必。”簡狄看了他一眼轉身道。
護衛的監督對他而言恐怕形同虛設,一個聰明人想要做壞事,又怎么可能直接露出尾巴。
他話音落下,身影已如來時般大步遠離。
腳步聲下樓,又片刻后出現在了月影之下,翱翔于天際的鷹飛舞著落在了他的肩上,那修長的身影受力卻未顫動,如海邊初遇一樣抬起了眸,一如既往的遼闊凜冽,卻不似那時陌生徹骨。
許愿對上那目光,朝他笑著揮了揮手。
簡狄收回了視線,走向自己的宮殿時心中仍在浮現著那個念頭。
一個奇怪又奇妙的人。
那樣的人,看似隨和,其實是很難真的親近的,可他卻似乎對他敞開了心。
又或者其實這也是一種能力讓每個人都覺得交談愉快的能力
可敞開了心,他也無法完全看清這個人。
“啊”獵鷹在他的肩頭叫了一聲。
“不能再吃了,你會胖的飛不起來。”簡狄思索中斷,抬眸道。
肩上的鷹低下頭來探了探,又換了個位置,又叫了一聲。
這一次簡狄沒有看向它的嘴,而是看向了它牢牢抓住肩頭的爪子思索道“以后你抓的地方也得換個位置。”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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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王宮一如既往的靜謐,并沒有任何的變故,殿中空曠而安靜,回來后的主人并未如往常一樣去沐浴更衣,而是坐在了桌后,手中托著那個琉璃瓶子細細看著。
雖然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在能夠活著的時候,他還是竭力讓人去尋找過能夠解除詛咒的辦法。
只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所余下的,只是從指尖一點逐漸蔓延出來的石化痕跡,直至手臂,臉側。
鏡中的人猙獰如惡鬼,如果只是樣貌變化,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涉及生死,終究難舍。
他若死了,他的父母必會傷心,但一切結果未定之時,他又不想令他們擔憂,他們也在刻意避免過問這件事情令他煩心。
本以為沒有什么希望的事擺在了面前,反而有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殿下。”有仆從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夾雜著些許籠子碰撞之聲,“您要的東西找來了。”
“進來。”簡狄放下了手中的瓶子抬眸道。
“是。”仆從從簾帳外繞了進來,將那提著的籠子放在了地上。
籠中赫然是一只剛剛帶來的兔子。
“放下就下去吧。”簡狄說道。
“是。”仆從低頭,恭敬的轉身離開。
待他的身影消失,簡狄起身,帶上那桌上的瓶子蹲身于籠子之外,打開瓶子,倒出一勺送了過去。
那是一只相當健康的兔子,面對這樣的試探初時畏懼,然后又試探的嗅了嗅,牙齒輕咬著,將其中的液體舔了下去。
一勺下去,暫無異樣。
簡狄將瓶子合上,拎起籠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看過片刻后解開了頭頂的發冠和衣袍,讓發絲散落后進了浴室。
那一夜,那枚瓶子只是放在了枕邊,與散落的發絲糾纏,并未入口,也是那一夜,那只兔子在籠子里活動了一夜。
而次日,王子的宮殿中寂靜的連腳步聲都恨不得飄起來,因為王子的臉色實在難看的要命,已經到了看一眼就殺意蔓延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