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沒有聽說過,弓箭手都是高攻低防的嗎”許愿笑道。
“你今天說什么理由都得起來。”簡狄直接絕了他的一切理
由和后路。
許愿看著他,松開了那無辜拉扯的毯子起身笑道“遵命。”
簡狄指尖輕勾,心臟驟緊而莫名,似有熱意在其中翻滾流淌,似有幾分迫切,卻又尋不到源頭和出口。
“不過得拜托殿下幫我找一身衣服進來了。”許愿看著那回神的人輕聲道。
“嗯,知道了。”簡狄轉眸起身,略帶著幾分匆匆打開了門吩咐道,“去找一身適合赫伊里尺寸的騎裝來。”
“是。”仆從們應聲,或匆匆去準備了,又或將梳洗的東西送了進來。
天光破曉,一縷暖光從極盡壓抑的烏云中破出,雖還不可視其本源,卻怎么都無法再壓制回去。
赫伊里的劍術很強,這是簡狄一早與他比試后得出的結果。
對方的攻勢并不猛烈,卻能夠接住他的每一劍和每一次重壓的力道,甚至是游刃有余的。
只是當他穿上外袍跪坐于桌前時,似乎又變回了那個溫柔的樂師,誰也無法辨別他的劍鋒會有多么的鋒利。
“高攻低防”簡狄好整以暇的說道。
“殿下,您也知道那只是早上不想起床的理由。”許愿笑道。
“你的劍術是在游歷途中學到的嗎”簡狄難免對此有些驚艷和好奇。
赫伊里的劍并無極重的殺氣,但從他毫不猶豫的劍招來看,他的手中絕對握著生命。
行走各方,只憑心計和財富是遠遠不夠的,匪盜想要劫掠財富時,可不會耐下性子聽人講道理。
“算是吧。”許愿看著他笑道,“殿下感興趣嗎”
“嗯。”簡狄毫不猶豫的應道。
他雖擅長武藝,卻并不認為自己能夠囊括天下所有。
“我畫給你。”許愿笑道。
“你起不來”簡狄詢問著他不直接傳授的原因。
“殿下,天不亮就醒是違反人類生活的規律的。”許愿笑著回答,抬眸看了青年一眼道,“您與我這樣無事一身輕的人不同。”
簡狄“”
“殿下在想每天早早叫我起床嗎”許愿問道。
“沒有。”王子殿下的心思雖被勘破,嘴巴卻十分的硬。
早餐用過,許愿那里的桌子卻沒有撤,而是擺在了筆墨,以往總是垂落的簾帳也掀了起來。
公務送往,仆從會在轉身時悄悄瞧上一眼,尤努斯休沐結束,本是一身的神清氣爽,卻在看到那坐在一旁許久未出現的人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赫伊里先生已經恢復了嗎”
“是,謝謝關心。”許愿笑道。
“看到您恢復我就放心了。”尤努斯將公務呈上,打算開口時卻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正在一旁書寫著什么的人。
“有什么事可以直說。”簡狄順著他的目光抬眸看了一眼,開口道。
“是。”尤努斯壓下了心中的驚異,開口匯報道,“屬下雖在休沐,卻也一直在追查之前無記錄珠寶流入
的事情,它們來自于一個獨眼的流浪漢,據說他曾經去過一個充斥著珠寶和美貌女子的地方,在里面肆意的享樂。”
“美貌女子”簡狄的眉頭微蹙。
“是,根據流浪漢的說法,一共有四十個,她們是各個國家的公主,每一個都愛著他。”尤努斯的眉頭也擰的很深,“那是一個相當平庸的流浪漢,即使他沒有剔除眉毛胡須,失去一只眼睛,也并不是一個出色的人物。”
“他的來歷呢”簡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