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解、釋。”顧流初一字一頓,臉色看起來隨時在發飆的邊緣。
季醇急中生智“我正在瀏覽顧氏財團的新聞,崇拜地看金主爸爸你的高光事跡呢,結果黃色小廣告突然就彈了出來,簡直防不勝防,現在的手機瀏覽器做得真是太讓人失望了這個行業急需要顧氏來拯救”
話還沒說完,被顧大少爺一把從沙發上掀了下去。
幸好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季醇打了個滾,非常攻地翻身起來。
“”顧流初道“站到墻角去。”
季醇試圖搶救一下“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本來以為這本書特別清水。你這不是正在午休嗎,我被你壓著也沒事干,又不能發出聲音,不就只好看會兒小說打發時間”
沒事干所以一邊看著他的臉一邊意淫他是吧
顧流初雪白的臉都氣紅了,道“站到墻角去”
“哦。”季醇垂著頭,夾著肩膀,像個鵪鶉一樣走到角落去站著。誰家當攻有當得像他這樣窩囊的,動不動被訓成小學生。
該不會是要罰站吧。
“把這些片段換成你自己的頭,大聲朗讀出來。”
季醇
啊
不是吧,這懲罰也太超過了
這下輪到季醇面色漲紅了,囁嚅道“什么意思意思是把攻換成您,受換成我嗎”
每個受都有反攻的欲望,他能理解,但
顧流初怒道“把所有的名字都換成你自己”
和他玩變態的是吧,治不了季醇也不可能趕走季醇,索性以毒攻毒。
季醇
頂樓電梯門口。
周凌示意兩個攔不住人的下屬離開,推了推金絲邊眼鏡,皮笑肉不笑地對眼前的人道“鄭總,你可要考慮清楚您現在做這件事的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不就是長輩來看看晚輩嗎”長得跟笑面佛似的男人掰著手上的白玉戒指,笑著說,“你說奇怪不奇怪,而我這外侄這三年來不出席任何活動,想見他一面比登天還難,不結婚不戀愛,不讓任何人靠近他身邊,就連前幾天說為他去世的哥哥辦個追悼酒會,他也推三阻四地不肯去。”
“反倒是不久前被人發現出現在了國外的醫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生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病呢,哈哈哈。”
“要我說,要是真的生了病,趕緊治病吧,把位置讓給別人,我們這些老頭子身體可還硬朗呢。”
周凌斂眉“鄭總,慎言,這種瘋話還是少說點,要是傳到了顧少耳朵里,我可不會幫你說話。”
“如果是我誤解了,我自罰一杯。但總該讓顧少出來解釋一下出現在醫院是怎么回事吧,他又沒有女朋友,總不可能是女朋友懷孕了去陪產。”
說完,他哈哈大笑,看了身邊的方總一眼。
方總微微皺眉,雖然站在鄭總身后,卻不敢跟著開腔。
顧流初可能有嚴重的心臟病這件事情已經傳到了他們耳朵里,被瞞了二十幾年,竟還是從老爺子那里找到的突破口。
前不久老爺子忽然動身,親自從外家挑選了兩個孩子帶回去培養。
然而顧流初回國繼承家業這兩年,挑不出任何錯誤,顧氏的版圖眼看著比前些年他父親在位的時候還要擴張了一些。
這中間的矛盾,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顧流初的健康出了什么迫不容緩的問題,否則老爺子怎么會突然做好放棄親孫子的準備呢即便在顧家兩次事故之后,他與顧流初關系并不怎么親密,但那至少也有血緣關系擺在那里。
死死盯著顧流初的視線一時之間前所未有的多。
再嚴密的防備也不可能沒有一絲疏漏,終于被他們發現,上周顧流初在國外的醫院出現過。
方總內心是有點畏懼的。
假設顧流初根本沒病,是他們誤會了,那這次過后,以顧流初睚眥必報的性格,絕對少不了找他們清算。
即便顧流初有病,一時之間他們也不可能將顧流初徹底扳倒,畢竟顧流初手上還有他父母、他哥的股份,是最大持股人。
這其中的風險宛如虎口拔牙。
然而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假設能將顧流初從這個位置上拉下去,那顧氏從今之后說不定就改朝換代了。這其中的誘惑實在叫人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