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寐肯定也會加入他們,反正林寐也不像會幫自己說話的樣子,說不定林寐會把自己小時候學騎自行車怎么學都學不會的事情當做笑話一樣講給其他三個人聽,還有他寫不出來作業一邊寫一邊哭,因為挑食扔菜被陶大行打手板那樣,蕭余肯定就覺得自己沒什么好喜歡的了,明明好不容易有人喜歡自己。
陶楂坐在馬桶上,他頭上還戴著剛剛的帽子,臉色還殘留著被電影嚇出來的慘白,怔然著,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他心臟始終發著緊,恐懼像一根鐵索一樣繞著他心臟一圈又一圈,勒得簡直發疼。
煩死了。
都怪林寐。
要是只有自己跟蕭余兩個人,蕭余肯定樂意跟自己去電影院,到時候他說看什么都看什么。要是自己說看愛情片,蕭余肯定立馬答應。
坐下半晌之后,陶楂才覺得得以呼吸。
但坐下之后,已經忍耐到極致的眼淚也奪眶而出,陶楂一聲不吭,用衣袖擦掉眼淚,還咬著牙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被外面的幾個人聽見。
被恐怖片嚇哭,也太丟臉了。
可是貞子真的好可怕,他未來一個月甚至更長時間都沒辦法走夜路了。
都怪林寐。
陶楂垂著頭抽噎個不停。
他發泄夠了,又重新整理好心情,幾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拉開洗手間的門,一開門,他就愣住了。
進洗手間時,包房里是昏暗的恐怖片氛圍,鬼片的光影投射在室內,十分陰暗詭異,
但現在室內的光變成了白色粉的綠的藍的黃的,那么電影
陶楂朝熒幕上看去,發現恐怖片被換成了一部疼痛文藝的男同性戀電影。
光影花里胡哨,變換速度太快,曹嚴華他們都看不清陶楂的表情,看見陶楂出來,不滿的抱怨,“陶楂,你要是還想看貞子,就跟林寐說,林寐把電影換了,他說他害怕,他害怕”曹嚴華不可置信。
徐序和蕭余也是一臉的無語。
似乎是為了求證,陶楂朝林寐投去不解的目光。
林寐黑色玻璃般的眼珠凝望著陶楂通紅的眼睛。
他能察覺到陶楂每一分每一秒的變化,因為陶楂本身就是個善變的小孩,稍不留意,陶楂當時的情緒就過去了,換成新的一種。
少年并不善于為他人著想。他往往能一眼看出眼前的人需要什么,但又不代表著他樂意為之幫助。
換掉讓陶楂恐懼的電影,也是因為在看見陶楂緊皺的眉頭和奪路而逃的背影,令他感到憋悶與不適。
現下再加上眼淚和紅眼睛,隱隱的焦躁感流竄林寐的全身,直至四肢末端hei
林寐知道自己換掉電影的決定是對的。
了然后,林寐點了下頭,昂,我害怕。”
管他林寐是不是真的害怕,只要換掉恐怖片,這一刻,陶楂覺得林寐就是自己的大救星,舊怨完全可以先放一放。
他朝曹嚴華邁步過去,“我想挨著林寐哥哥坐。”
他又自愿地肯叫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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