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寐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好幾年了,但今天這樣的情況比較少。”
“哦為什么今天要這樣”
“我爸去給他女朋友過生日了。”
陶楂“”
他覺得林寐稍稍冷漠了一點,但他不敢說。
“你可以安慰安慰她的。”
“安慰”林寐扯開嘴角笑了一聲,帶著讓陶楂覺得有些害怕的寒氣,“她發起瘋來會殺人的。”
陶楂怔住。
林寐說,林元君前幾年就與鄭萍提出離婚,條件任鄭萍提,也愿意把兒子的撫養權交給她,但鄭萍不愿意離婚,林元君便收拾了行李開始與鄭萍分居,分居不到一月,鄭萍不堪忍受,趁林寐睡覺跑進他房間要掐死他,并且同時跟林元君通著語音電話。
“離婚,好啊,那你的兒子就別想活了我們一塊死”
林寐看著陶楂,“你如果那天在家,應該有看見救護車和警車。”
陶楂記得那一次,警察跟120都進了鸚鵡巷,但那時候他好像是小學還是初中,向瑩說是對面煤氣泄漏了。陶楂立馬就捂住嘴巴和鼻子,接著看見昏迷的林寐被抬上救護車。
陶楂手腳冰涼,“為什么都這樣了,也不肯離婚呢”
林寐將雜志封面撫平,“這是他們之間的協議。”
“那個張謠是什么”
“我爸的初戀。他先出軌。”
“”
陶楂不太想要繼續問下去了,知道得越多,林寐就顯得越可憐。
“你臉上的傷,不用處理嗎”林寐背著光,臉上大部分都是陰影,血痕看起來都變成了黑的。
林寐用拇指指腹沿著血痕最底下往上緩緩抹,傷痕被碾壓,又滲出鮮紅的血。林寐卻無動于衷,面色如常。
看著這一幕,陶楂心驚肉跳。
“沒事,”林寐溫和地笑著,“我這邊都只是小事,倒是你這么晚了,出現在我家圍墻上,做什么”
陶楂的頭皮炸開,終于輪到自己被審判了。
爬圍墻確實是非常不好的行為,陶楂心虛得不行,撇開目光,拼命想隱藏自己的緊張,以及避免在林寐的逼視下吐露心聲。
“我想跟你一起學習,但、但是太晚了,我不想打擾萍姨,就、就走圍墻了,沒想到正好撞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放心。”陶楂瞬間坐直,豎起幾根手指。
那本雜志已經被林寐重裝好,只看起來仍是皺皺巴巴,林寐繼續著他的撫平動作,連蹙眉都蹙得平和,“今天我心情不好,就不學了,我家也不太方便,等我有時間,我去你家找你。”
呼
陶楂本來也就不是來學習的,想也沒想就點頭,“好的。”
但林寐話沒說完,陶楂聽見他又接著說“我準備解決一下需求,你是回避還是一起”
男生說后起身,他身高和身形對坐著的陶楂形成了極強烈的壓迫力,頓時,陶楂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我”
林寐似乎很是善解人意,“我記得上次你說不會,今天正好有機會,我順便教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