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寐去找了拿過來,“我給你吹。”
陶楂就乖乖坐好,他頭發長得能扎小揪了,發質又細軟,吹風機的檔位開到最大都很要吹上一會兒,吹完后,林寐捏了捏他的耳朵,“考完再剪”
陶楂把頭昂起來,看著上方的林寐,“周末就去,周末放假。”
林寐看了他一會兒,就著這個姿勢朝陶楂吻了下去。林寐看著性格溫和,吻卻直接又粗暴,他喜歡掐著少年的下巴,讓對方把嘴徹底張開,盡情掠奪索取。
陶楂視野中,光被擋了大半,他手虛抓了把空氣,接著被林寐握住。
彼此的氣息都異常熟悉,陶楂只在最開始表現出短暫的不自在,適應后,他抬手摟住林寐的脖頸,剛碰上對方的皮膚。林寐的手往下,他直接將陶楂抱到了自己
腿上,面朝著自己。
抵著陶楂汗涔涔的鼻尖,林寐重重地舔了下他的唇,他眼神晦暗,手卻沿著陶楂的腰按在了陶楂的大腿上。
陶楂本來被親得昏昏漲漲還飄飄然的腦子里嗡的一聲,他臉色慢慢恢復如常,忙著要從林寐身上下來。
“疼不疼”林寐意有所指。
“不”陶楂又想不承認,但他猜到林寐是知道了,肯定是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林寐“看到了你桌子上的裁紙刀,你忘了收了,為什么”
陶楂緊張得聲音都發不出,他對外的形象一直是乖小孩,哪怕林寐算是了解他,但那也不是全部的他,事實上他陰暗又極端,甚至偏激。現在他的秘密又被挖出一角,遲早,林寐什么都會知道。
不管是討厭他,還是日記本,還是本性,瞞不住了。
見他又想啃指甲,林寐把他手腕按下去,陶楂害怕這樣的林寐,比班主任和校長還恐怖。他聲音抖著,聽著快散了,“做題的時候會會想睡覺,疼疼就不會了。”
壓在林寐心上的那塊巨石消失,“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陶楂小聲問。
林寐沒說話,陶楂又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了,你是怕我變成高凡銳。你還記得高凡銳嗎就是上學期你來接我放學,跟我一起出來的那個男生,他上周從他們教室跳下去了。我不會做那樣的事情,我是個膽小鬼。”
“我想活著,活得比所有人都要好,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也變成那樣。”陶楂對自己很有信心,他只是對自己狠心罷了。
“再說了,我要是真那樣了,不是還有你還有我爸媽嗎”陶楂想當然地說道。
林寐啞然失笑,他眼底烏云散開,連帶著人都軟和了許多,他說“喳喳,那是生病了,要吃藥,我們不是醫生,治不了病。”
“哦”
“指甲以后別啃了,我以后會檢查。”林寐說。
“啊”陶楂低頭看著自己光禿禿傷痕累累的手指,“好吧,只是有時候很煩的時候控制不住。”
“我以前也啃,只是沒這么嚴重,現在壓力太大了,我很害怕,我晚上睡不著,睡著了也總是做噩夢,夢見自己落榜了,夢見自己要復讀一年,”陶楂垂頭喪氣,像一只羽毛被打濕了的小鳥,他把頭磕在林寐的肩膀上,終于有了避雨的落腳處,“以前咬嘴巴比較多,后來你說了,我就沒咬了,他們不知道我這些壞習慣,我也不想說給他們聽,只會讓他們擔心。”
林寐心疼地摸了摸陶楂的臉,“那你就能說給我了”
“這種事情說出來,總是會有人傷心,你年輕,懂得多,傷一傷也沒什么的,”陶楂活得通透又明白,“再說了”他聲音越來越小,林寐離他近,才得以聽清,“我不聽話,你會懲罰我。”
陶楂說完后,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身體猛然一頓,甚至耳畔的呼吸都重了幾分。
他不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