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塵就這樣去了倉韋所在的主峰原本的宗主主峰被凈昀蒼一劍劈成了禁地,現在的主峰是一座頗為低調的山峰。
走進大廳,正前方坐著的就是倉韋,沈離塵曾經遠遠見過他一面,他沒有尋常宗主的威嚴,看起來還有幾分和藹親切。
但沈離塵明白,能當上宗主的怎么可能親切,那些都是偽裝,這人絕不簡單。
左右兩邊的八仙椅上只坐著一位面目白皙但法令紋極重的長老,這就讓他看起來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給人千萬不能招惹的感覺。
倉韋問“你就是華清宗的沈離塵”
沈離塵一一行禮后道“正是。”
倉韋頷首,似乎對他這么識禮很滿意,“我聽說你昨夜與丹楓交手除此之外呢,昨天還見過丹楓嗎”
沈離塵一五一十道“我昨日只見過丹師兄兩次,一次是丹師兄最后一場比試,結束后,他來邀請我參加他的慶功宴,另一次就是慶功宴了。”
倉韋和那位長老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才開口道“那就說說你們那場比試,事無巨細,不要有一點遺漏。”
沈離塵“”
那得說到什么時候去。
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這才邊回憶邊道。
但他只描述了丹楓的招式劍法,甚至還很模棱兩可,畢竟他華清宗的弟子怎么可能了解凌陽宗那些不外傳的劍法
但關于自己出手的方面,他用一句話概括“師門劍法,恕我不便外露。”
于是原本要用一個時辰才能描述完的比試,竟然被縮減到了一炷香的功夫。
倉韋緊皺眉頭,眼底閃過一抹厭煩之色,“你一個化神境修士,竟然和丹楓纏斗那么久”
沈離塵不卑不亢“我人在凌陽宗,丹師兄又剛取得扶搖榜榜首,那么多弟子都看著,如果是我取勝,丹師兄豈有顏面。”
言外之意,我讓他的。
倉韋的眉頭皺得更深,他臉色鐵黑,顯然還要問什么,但他還是道“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但你最好多留幾日。”
沈離塵道“那是自然,只是丹師兄的死因”
倉韋抬手,“這個不便透露,待查清了你自然會知曉。”
沈離塵這才告辭離去。
大廳內頓時陷入難言的死寂。
良久之后,還是那位坐在八仙椅上的長老率先開口“你怎么看”
倉韋冷冷道“一句有用的都沒有,全是廢話。但是他既然和丹楓比試了那么久應該察覺到了什么,畢竟是化神境。”
嵇長老頷首“只有交手的人才有可能發現丹楓修為的問題,會懷疑他用火丹,而丹楓只和這兩個交過手,沈離塵是在我們手上了,那個魔族弟子呢追回來沒有”
“昨晚就連夜走了,現在
差不多已經回了魔界。”
“不管他發沒發現,總之,肯定是動不了了。”
“我倒是傾向于那位魔修沒發現,別忘了咱們當初就是用榜一的位置誘騙丹楓試藥,如果魔修發現了他怎么能甘心無緣第一要么在臺上就指出,要么私下里舉報,總之不可能是這樣直接回了魔界。”
“說來說去,只剩下這個沈離塵。”
嵇長老看向他,肅穆的神色更添狠厲“宗主,你準備怎么辦”
倉韋盯著遠方的蒼穹,臉上寫滿了無情的殺意“為今之計,只有殺。”
嵇長老提醒他“沈離塵可是仙尊的徒弟,你知道殺他的代價嗎”
倉韋強行壓制住內心深處的不甘,怒火讓他雙眼赤紅,“那也比血咒被泄漏強,讓仙尊死一個徒弟,還是讓仙尊發現血咒,哪個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