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這菜真多。”
一邊說著,他一邊看向手機。
“也不知道那三角眼吐沒吐東西出來,要是說了點什么,咱們就能帶寇新回去審了。寇新人老成精了,不見棺材不落淚。要不是怕把他抓進局子里蹲24小時會引起媒體注意,我們早該抓他了。”
他看完手機,發現沒什么新消息,只好又抬頭看向曹金巧家。
曹金巧家中,窗戶邊上的窗簾已經被拉了起來。
呂一坐正,這才五點,拉什么窗簾,現在大夏天,七點多才天黑。
他招上單思博,說道“不能等了,走。”
兩人幾步踏上臺階,呂一踹開了門。
門后面,是身體撞擊墻壁的重擊聲。
呂一一愣,單思博跟在后面飛快打開門。
在門和墻壁的邊緣,趴著一個男人。
是寇新。
他趴在地上,即便腦門被撞出來一
個紅印,也在摳著自己的喉嚨,嘴邊還帶著點血跡。
單思博蹲下來,問道“怎么了”
寇新喉嚨里發出幾道聲音,只是單思博聽不清。
呂一走進曹金巧家中,餐桌上的菜還好好的,只是旁邊的椅子被掀翻在地上。
地板上,綠色的汁液流了一地。
呂一快速的在廚房里掃了一圈,發現了躺在廚房柜子邊上的陳媽。
陳媽“我、我嘔”
呂一拿起瓶子,看了看里面的液體。
農藥
他急忙打了120,廚房客廳的窗戶都是朝里鎖死,不可能有人從這邊出去,那就是在樓上。
呂一快速的翻到二樓,二樓臥室旁已經燃起了煙,已經有火星從里面冒了出來。
呂一踹了一下,兩下,三下,他一只手捂著鼻子,一只手踹開門,把里面正拿著床單被子引火的曹金巧拽了出來。
呂一罵道“你瘋了嗎”
曹金巧嘴角帶著血沫,被呂一強行拉了出來,仍然不死心。
呂一干脆一個手刃把人劈倒。
單思博趕了上來,見臥室已經有了起火的跡象,所幸火勢不大,剛從床上蔓延下來,他連忙接了衛生間的水。
忙活到兩人額頭上都是汗,床上的火才被澆滅。
呂一又手忙腳亂的給關朔打電話。
“出事了,曹金巧發瘋,給寇新和家里那個做事的阿姨灌了農藥,剛剛急著救火,這邊二樓窗戶是開著的,我懷疑曹金巧有幫兇,從二樓跳窗跑了。”
曹金巧一個女人,能靠一個人壓住寇新并且給他灌農藥嗎
顯然不太可能。
她一定有幫兇。
是誰
曹云莊現在還在局里坐著,關隊怕他年紀小,又喝多了,一時沖動出來惹事,一直讓警員看著他。
那還能有誰
曹金巧家里的司機
她家里就這么幾個人,給寇新灌農藥就算了,為什么要給家里做事的阿姨也灌農藥,看她嘴角的血沫,自己也喝了。
純純的瘋子。
救護車一來,呂一和單思博就跟著上去把曹金巧、寇新、和家里做事的阿姨送去了醫院。
呂一順手把還剩一點農藥的瓶子帶到了醫院給醫生辨認。
最后經醫院檢測,曹金巧給人灌下的農藥是百草枯。
陸園急匆匆的趕往醫院,關朔還要帶人去追跑掉的司機。
聽到醫生說的結果,她茫然道“百草枯”
她看向呂一,呂一攤手,表示她沒聽錯。
陸園薅了薅頭發,說道“我以為寇新要對他老婆滅口,怎么是曹金巧給寇新灌百草枯”
一旁的醫生說道“根據患者比劃的劑量來看,你們要做好準備,最后這三個喝了藥的,活下來的幾率微乎其微。”
案件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單思博“我們當時應該跟進去。”
陸園“誰會想到曹金巧會給寇新灌百草枯啊,她怎么想的,給寇新喝了就算了,自己也喝,那個陳媽做了什么了,也被她灌了百草枯”
呂一“百草枯禁售,她在哪兒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