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歸煦雙手摸牌折起小角,悄瞇看了眼,得意一笑后又迅速捂蓋住,問他“賭什么”
“我要是贏了,你就從頭摘到腳。”
江峭彎曲指節,敲扣兩下擺在面前的三張牌,看都懶得看一眼。
“rada吊墜一次戴兩條挺有錢啊,喲,還有大勞迪通拿金表呢戴比爾斯鉆戒、古馳胸包,輸了就全摘下來。”
“行啊,你贏了看上啥都給你。”譚歸煦當然不在意這些俗物,一口應下,比起這些他更在意的是,“那要是你輸了,你拿什么賭”
“我可以”江峭故意停頓了下,眉尾稍揚,“滿足你一個愿望。”
譚歸煦“什么意思”
江峭支起一條腿,手臂懶散搭上膝頭,瞇眼看著他,隱約輕笑了聲“你喜歡盛欲是吧”
譚歸煦訝然瞪大眼,下意識脫口反問“你怎么知道”
江峭眉骨微動,唇角笑意漸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尖點了點三張牌,告訴他
“你贏了,我教你追她。”
譚歸煦一聽這個,頓時來了勁頭,急忙追問“怎么追快展開說說,你有什么好辦法”
“他能有什么好辦法,譚哥,你別信他的。”另一個黃發男生眼見譚歸煦開始信任他,不屑道,“你是新來的吧一看你就不知道她油畫系系花是什么人物。”
江峭聳聳肩,沒什么所謂“那我撤了。”
“開牌”仿佛生怕江峭跑了,譚歸煦二話不說,率先翻過自己的牌。
江峭淡淡地撩了眼他的牌,臉色平靜無波。
就在眾人屏息凝神之際
,他出手流暢收合三張牌于掌心,反手利落甩在草皮上。
幾人湊過去一看,紅桃678。
勝負已了然。
“等等”譚歸煦在這時突然叫停,煞有其事地瞇起眼,仔仔細細端詳江峭好一會兒,半晌,莫名冒出一句
“我怎么看你這么眼熟呢”
是的,譚歸煦眼熟是對的。
幾天前,兩人曾在女生宿舍樓下短暫打過照面,譚歸煦足足等了盛欲兩小時,差點就要將手中大捧玫瑰送出去,江峭就是壞他好事的“那小子”。
只不過那天晚上天太黑,譚歸煦又氣又急,壓根沒留心看清對方的長相。
只不過,
江峭記憶里完全沒有這回事。
因為那晚的“他”,并非此刻的“他”。
“糟糕又老套的說辭,難怪你追不上盛欲。”
江峭唇邊掛著笑,食指彈起一張牌在掌上反旋,吊兒郎當地要求他說“開始吧。”
提起盛欲,譚歸煦是半點沒猶豫,十分聽話,飛快照做,一股腦兒地把身上所有高奢配飾全摘了下來。
“這些都送你,我只有一個請求。”甚至咧著嘴笑嘻嘻地將那些東西雙手捧起江峭面前,只為了聽他說一句
“那個,你剛才說有辦法幫我追阿欲,能不能教教我”
江峭歪頭低睫,視線嫌棄地在他那堆豪氣沖天的配飾中依次掃視,隨手撿起那塊勞,興致乏淡地在陽光下端詳兩秒,表情松散
“這個事情,其實很簡單。”
“簡單”
“我現在就可以示范給你看。”
“現在”
譚歸煦一臉驚疑,眼睜睜看著他倏然起身,轉頭就朝斜前方走去,食指還散漫晃蕩著自己的金手表。
他緊跟著追上去,之后竟然,真的看到被江峭攔下的盛欲。
“干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