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安神色一凜,腳下不停,煩躁道“你若喜歡便自己去娶她,沒得在這里說風涼話”
陸予禮追上來,道“二哥怎么如此看不上她憑她的姿色,整個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陸辰安冷哼了一聲,道“出身寒微,心思深沉,又在京城全無根基,算什么良配”
陸辰安話音未落,猛一回頭,正看見菱歌挽著淮序站在他們身后,想來方才的話她已盡數聽見了。
陸辰安見狀,也不想解釋,直等著破罐破摔和菱歌說個分明算數,卻見菱歌輕飄飄的從他們身邊走過,仿佛全然沒聽到他們方才所言似的。
還真是能忍果然,這個女人不是個好相與的。
陸辰安想著,臉色越發難看。
陸予禮看好戲似的站在一邊,道“表妹請留步。”
菱歌住了腳,閑閑看向他。
陸予禮見她神色淡然,看戲的心便涼了半截,道“我們方才所言,表妹可聽見了”
“聽見了。不過,我可以當沒聽見。”
陸予禮微一怔忪,語塞道“表妹這是何意”
菱歌看向他身后的陸辰安,道“兩位表兄是進士出身,讀過的書比我多上百倍,自然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如今我們姐弟寄人籬下,自當謹守本分,卻也不希望旁人以為我低著頭,便再沒有抬起頭來的那一日。”
言罷,她便帶著淮序離開了。
陸予禮一愣,連反駁的話都忘了,只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見他們姐弟二人的身影,才回過頭來看向陸辰安。
他早已漲紅了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予禮道“二哥,這沈家表妹”
陸盈盈挽著陸予和笑吟吟的走了過來,道“表姐瞧著文弱,卻不是好欺負的,三哥還是歇了看戲的心思吧。”
陸予和笑著道“四姐說的是。”
陸予禮無奈的撓了撓頭,道“謹遵四妹、五弟教誨。”
蘇紈等人走了過來,她看看陸辰安,又望向菱歌離開的方向,道“菱歌有這般風骨,也是難得。”
宋文君淡淡道“剛極易折,嫂嫂覺得好,我卻覺得未必。不過是窮人家的女兒,還守著那么點淺薄的自尊罷了。”
言罷,她看向陸予禮,道“以后離她遠著些,沒得被人家算計了,沾上一身腥。”
陸予禮張了張口,見宋文君面色不善,也就沒敢多言,只朝著陸盈盈和陸予和做了個鬼臉。
“妹妹怎能如此說呢”蘇紈有些不悅。
宋文君幽幽道“我可不像嫂嫂那么好心,更不會拿孩子們的前程開玩笑。”
蘇紈剛要開口,卻見她已拉著陸予禮、陸予和一道離開了。
蘇紈嘆了口氣,看向陸辰安,沒好氣道“你也那么想”
陸辰安道“兒子覺得三舅母說得很是。”
蘇紈搖搖頭,道“你啊”
她說著,又看向身后的陸承仲,道“夫君,你也這么想”
陸承仲紅了臉,道“夫人,我夫人讓我怎么想,我就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