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安見菱歌看著自己,忙閃躲著目光看向別處。
陸予禮會意,看向宋雅芙,道“沒啊,我們和你可不熟。”
他說著,看向菱歌,道“菱歌才是我們陸家正兒八經的表姑娘。”
菱歌笑笑,道“三表兄說的是。”
宋雅芙還想再爭辯,可看見菱歌的眼睛,她便一句話堵在了嘴邊。
菱歌的眼睛亮亮的,讓她瞧著便覺自慚形穢,連人都矮了半頭。
陸盈盈見宋雅芙面色有些訕訕,便打圓場道“表姐今日可是一個人來的”
宋雅芙臉色有些蒼白,指了指不遠處的梅樹旁,不屑道“我那三個庶出的妹妹也來了,我素來與她們玩不在一處,倒不如一個人。”
她說著,眼神又在陸辰安等人臉上掃了一圈,道“庭之哥哥沒來嗎”
陸予禮打趣道“大哥便是哥哥,我們便是表兄,你分得好清楚。”
宋雅芙紅了臉,道“只是叫習慣了,在我心里都是一樣的。”
陸盈盈笑著道“你別理三哥,我大哥今日沒來。他素來不喜這些場合,你哪次見他來了你若真心想見他,便來我們府上住幾日,也就能見到了。”
“我自然是想去住的,可又怕我那個姨娘多心”
宋雅芙話還沒說完,見有有宋府的侍女走了過來。
“姑娘,宴席就開了,請隨姑娘們一道移步碎玉亭罷。”那侍女完,只恭順的立在一邊,絲毫沒有要走的樣子。
宋雅芙沒好氣的看了不遠處一眼,道“就來了。”
言罷,便只與陸辰安等人微微頷首,便離開了。
陸辰安等人見眾人都朝著碎玉亭走去,也就沒再耽誤,只順著人流一道去了。
楊府的家宴歷來辦得極有心意,此次也是一樣。以碎玉亭為軸心,宴席隨著湖邊依次排開,照例是男賓和女賓分開落座,界限卻沒有那么分明,而無論坐在哪里,都有梅花香氣環繞,處處是景致,也就不分什么主位末位了。
內閣首輔楊敬和一眾內閣的官員坐在碎玉亭之中,亭子四周設了竹簾,皆是半卷著,讓外人看不真切里面。
楊夫人并著楊家姑娘楊妍坐在碎玉亭外,招攬著年輕的賓客們。
楊夫人約么四十歲左右的模樣,姿容中上,身形清瘦,總是含著笑,雖笑不及眼底,卻并不令人生厭。
楊妍是楊家長女,底下只楊惇一個弟弟,皆是楊夫人所生的,她生得美麗,雖算不上驚艷,卻很是面善,讓人一望而生親近之心,再加上性子溫婉,行事大方,因此在京中很有些賢惠的名聲。
陸盈盈拉著菱歌在角落里坐下來,低聲道“聽說她與京中許多貴女都交好,我與她倒沒什么交情。她那樣的人,和我不是一路人。你也離她遠些。”
“為何”菱歌望著楊妍的方向。
“表面越是賢惠,心里的算計也就越深。哪有人天生就謙卑溫順,總是為別人著想的無非是有所圖罷了。”
“她不是那樣的人。”菱歌淺笑著搖搖頭。
“你又知道了”
“我瞧著她面善,該是心思單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