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回合下去,宋木樨已被她殺的丟盔棄甲,片甲不留了。
賓客們早已聚了過來,頗贊賞的看著菱歌,連方才嫌棄她身份寒微的人,此時看向她的眼中也多了幾分贊許之色。
“宋姑娘,你輸了,還不道歉嗎”菱歌閑閑說著,將棋子扔回到棋盤里,發出悶悶的響聲。
宋木樨臉色慘敗,道“你一定是使了詐一定是”
“你這人好生沒理,眾目睽睽之下,我表姐能使什么詐”陸盈盈怒道。
菱歌笑著道“宋姑娘,技不如人也就罷了,你方才詆毀雅芙表姐,詆毀我,這都沒什么,可你紅口白牙的污蔑楊閣老府上的骰子有詐”
她頓了頓,還沒說下去,宋木樨已慌了神,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木樨踉蹌著站起身來,求助似的看向楊夫人,道“夫人,您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楊夫人冷了臉,道“宋姑娘還是好自為之罷。今日的宴席我請的本就是各家嫡子、嫡女,是你姨娘求了我,讓你們幾個庶女入府。如今看來,倒是我錯了。”
這話說得不輕不重,卻正砸在宋木樨和宋家幾個庶女身上,宋木樨幾乎站立不住,幾個庶女更是恨恨的看著宋木樨,怪她惹下如此滔天大禍,害了她們。
“宋姑娘,還不快給我表妹道歉”陸予禮道。
宋木樨回過神來,怨毒的看向菱歌,見菱歌臉上還掛著盈盈的笑意,她越發恨得厲害,道“都是你,都是你這賤人害我”
她說著,便朝著菱歌撲上來。
陸辰安下意識的擋在菱歌面前,將宋木樨推倒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陸辰安的臉上也帶了一絲慍色,陸予禮還從未見過他如此疾言厲色的時候。
“放肆至極來人啊”楊夫人道。
“不必麻煩了。”身后傳來極冷厲的聲音。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陸庭之正站在那里,他陰沉著臉,目光冷峻如鋒,整個人都冷得像冰。
楊夫人溫言道“陸大人。”
眾人也都齊齊行了禮,宋木樨卻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跪著走了過來,伏在他身邊,道“陸大人,求您為小女主持公道啊”
“你”陸庭之不屑道。
“大人,是沈菱歌陷害小女”
話音未落,他便打斷了她,道“她的名字,也是你配喚的”
“大人”宋木樨不解的看著他,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連話語也沒了方才的力道,上氣不接下氣的,喘得厲害。
宋木樨有些暈,他方才打斷了楊夫人,她以為,他是向著她的啊
他的眼眸一寸寸的冷下來,道“拖下去,打斷她一條腿”
“是”錦衣衛的聲音應聲響起。
“不要明明是她的錯大人最是公正”宋木樨口不擇言,整個人已被錦衣衛架了起來。
他俯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臉,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公正本官素來護短。”
宋木樨身子一僵,道“大人如此做,小女的父親”
“讓宋世文來錦衣衛領他女兒。”他冰冷的聲音響起。
“是”
宋木樨腳下一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