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有些沒趣,便看向蘇紈和宋文清,道“菱歌那丫頭素來知禮,若非病得厲害,是不會不來的。你們可去瞧過了”
蘇紈和宋文清相視看了對方一眼,便由蘇紈回道“還未去呢,我們也是今日早起才得的消息。”
“菱歌怎么了”陸辰安問道。
陸盈盈淺淺一笑,道“二哥才知道嗎菱歌表姐昨日晚間暈倒了。”
“好端端的,怎會”陸辰安話還沒說完,便意識到自己問的太多了。他趕忙住了口,避過頭去,和陸予禮說些旁的話。
老夫人咳嗽了一聲,接著道“可請了大夫去瞧病了”
蘇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陸庭之,見他不開口,便只得道“昨日夜里便請過太醫了,說是娘胎里帶來的弱癥,不要緊的。”
“太醫”老夫人趕忙看向陸庭之,道“庭之,你看這都是你二嬸母不懂事,怎么竟去驚動了太醫了”
她說著,又看向蘇紈,道“不過是尋常病癥,又是夜里,何苦去麻煩太醫便是我病了,也用不著請太醫的。此事多有不便,以后斷不可如此了”
蘇紈滿腹委屈,又沒地方說,只得想法子對付著應下來。
她正要開口,便聽得陸庭之道“沒什么不便的。”
“庭之”老夫人不安道“你不必維護你二嬸母”
“是我命人去請的。”陸庭之淡淡開口。
老夫人聽著,所有的話都噎在了喉嚨里,眾人看向陸庭之的神色也變幻了幾次。
老夫人仔細打量著陸庭之,見他沒什么多余的神色,半晌才道“如此也好,如此也好。見你們表兄妹之間相互照拂著,我也就放心了。”
她說著,又囑咐了沈淮序幾句,讓他好生照顧他姐姐。
老夫人說著,又看向蘇紈,道“今日你們本要去采買首飾、衣裳的,菱歌如今病著,想也是不能去的了。你們記得為她挑選些,別虧了她。”
蘇紈笑著道“媳婦們省得的。”
“若是得空,你們幾個也去瞧瞧菱歌去。”老夫人說著,目光卻落在陸辰安臉上。
陸辰安忙應了,面色有些微紅。
陸盈盈等人也都應了。
不知為何,陸辰安竟覺得今日的大哥有些不同。平日里他雖也嚴肅,可這樣看他一眼就讓他覺得心里發毛,還是第一次。
他只得低下頭去,避免和陸庭之目光接觸。
陸庭之倒是沒說什么,只優哉游哉的喝他的茶,直到茶涼了,他才站起身來告辭了。
老夫人擺擺手,道“今日便到這里罷,各忙各的去。”
眾人應著,都站起身來。
蘇紈忍不住囑咐道“辰安,待會你去菱歌那里看看她,順便問問她喜歡什么款式的衣裳、首飾。”
陸辰安點點頭,道“是。”
陸庭之踏出門外的腳下一頓,冷冷轉頭看了陸辰安一眼,才拂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