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娘笑了“總算人還活著,多謝六殿下告訴我。”
六皇子都被她氣笑了“你在意的是這個”
“別人污蔑我,我百口莫辯,又能如何呢我只知曉我進京后,表姐待我最好,得知她去世,我傷心難過,舅父他們讓我進宮,我百般不愿意。可我那位表嫂,卻曾經在承恩公面前力陳我的美貌,我外祖母擔心我被唐突,被迫答應進宮。”蕊娘說到這里,面上全部是憂愁和恐懼。
六皇子沒想到她居然在之前就被人在龐允面前說過,他看向蕊娘,即便洗盡鉛華,她依舊還是這般美的讓人心驚。
可是,六皇子不明白“為何你表嫂要那般說”
韓羨雖然不喜其妻,但眾人也都知曉那是魏國公府的閨女。
蕊娘笑了“六殿下,這還能有什么呢,她這般說我的時候,僅僅只是在我外祖母壽宴的時候見過我一面,心生警惕,早些鏟除我罷了。此事是我外祖母親口所言,所以我才決定入宮的,入宮后,我因為家世和年紀,和曹慈住在西邊,卞姐姐當時和二皇子妃住在東邊,我父親之前只是個福州參將,即便她二人同歸于盡,曹慈可是兩廣總督的女兒,身份要遠高于我,我怎么可能會有那樣的想法”
見六皇子還是沉默,蕊娘繼續道“今年年底,家父家母就要上京,我早已和太后請旨出宮探望,到時候我爹娘會留我在家。我爹爹這一輩子只有我娘一個人,我呢,也只想找個只有我一人的男人,所以那日你問我是怎么想的,我只能說我從未喜歡過二皇子,也從未對他有意。莫說他差點做了我的姐夫,就是要我做正妃,我都未必愿意。”
說到最后,她站起身來,“六殿下,你今日雖是過來興師問罪,但還是給了我解釋的機會,別人怎么誤會我,我管不著,但是只要有一個人信我,我就心安了,反正我也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六皇子聽到最后,看向蕊娘“起初我聽到曹慈說起,我是不信的,是二哥那邊說起,我才有所懷疑。”
“二皇子和我只有幾面之緣,他懷疑我不信我,更信他枕邊人這很正常。六殿下你為人光風霽月,我不想讓你懷疑我的人品。”蕊娘抿唇看著他。
六皇子沉吟片刻,才問道“你真的從來都對二哥沒有任何想法嗎”
蕊娘很堅決道“沒有,若非一開始二皇子是說受我表兄之托,興許我都不會接受任何別人的示好,這點您是很清楚的。我若真的是這樣汲汲營營的人,難道以我的容貌和太后娘娘對我的寵愛,我真的會如此嗎”
“聽你這么說來,日后我也不必為你們的事情再操心了。”六皇子深吸一口氣。
蕊娘淡淡一笑“我在太后這里,固然還有命活,若是出去了,就看今日,恐怕不會有活路了,只盼著您記得我的冤屈,我也就瞑目了。”
六皇子道“哪里就到了這個地步。”
蕊娘搖頭,卻怎么也不再多說一句了,甚至都不行禮了,只道“你走吧,以后也別來找我了,就怕被別人看到了,可能又要傳出什么難聽的話了。”
她怔怔的看著前方,再等畫屏她們過來的時候,發現她手冰冷,連忙把人迎了進去。
“姑娘,奴婢看您頭發干的差不多了,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蕊娘翻了個身,她不是在害怕曹慈二皇子以及陳晚晴卞寶云,而是覺得六皇子為何要把這一切都告訴她
他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反而是事無巨細的把事情告訴她了,看似莽撞膽大,其實心細如發,有自己的判斷能力。而二皇子這種人才是真的恐怖,只是因為她父親不接受延攬,就立馬羅織證據針對她,就像一張大網網住她,也難怪韓老夫人臨走之前要提醒她。
卞寶云、陳晚晴、曹慈
陳晚晴想先穩住卞寶云,把罪過推到自己身上,最大翻盤機會就是找證人,曹慈就是證人。而曹慈為何要作證,就和當年陳晚晴為何出手對付卞寶云一樣,因為她想把威脅鏟除掉,自己就是那個威脅。
這種涉及利益還能理解,而泰安伯府又是誰告訴二皇子韓嫣未死而私奔來,把鍋扣在自己頭上
舅父和外祖母包括表哥絕對不會,永寧郡主雖然性格高傲,但她絕對是以夫家利益為先,如此狠辣齷齪手段,應該是郭妙儀。
好好好,這么些人想要她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