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轉回來。盛凌希說“姑姑,你放心吧,我已經把后面的問題都想好了,我今天已經見到霍啟深了,等這兩天有空,我就去拜訪。”
盛姑姑眉頭緊鎖似還有化不開的憂慮。小叔隨手從庭院茶幾上的果盤里揪了兩顆葡萄邊吃邊戲謔說“其實吧,小凌希,我覺得,你要真想救救盛,也沒那么麻煩。還有個方法,保證能馬上救了盛還一分精力都不用花”
盛凌希狐疑看他。
“你嫁給林西宴吶”小叔頓時謔笑得開懷,“你嫁給林西宴,不就一切迎刃而解啦霍啟深算什么現在k才是咱圈內的老大,你和林西宴那小子的婚約還在呢吧你嫁給他不就”
就知道這張死狗的嘴向來吐不出什么象牙。
盛凌希回都懶得回,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困死了,折騰了一天回去睡覺了。”
小叔還在身后不放棄喋喋不休,“誒不是,侄女,我說真的呢,欸”
直到他后腦殼被姑姑狠狠呼了一下。
小叔痛呼一聲捂頭回頭看,“姐你干嘛啊。”
姑姑嗔怪,“還說呢你凌希剛回來,就往她身上踩雷不知道凌希跟林家那個勢不兩立老死不相往來么那么想嫁你怎么不去嫁”
小叔煩亂地揉了揉腦袋,“那我倒是想嫁,這不條件不允許嘛那我要是生成個女人,早就上趕著去嫁了那還輪得到凌希啊。”
“呵”姑姑一聲冷諷笑,“你倒是想得美,你要是個女人,也得看林西宴看不看得上你啊你個歪瓜裂棗大他七歲的老女人”
小叔“”
盛凌希在自己的房間睡了一晚,第二天一睜眼,已是日上三竿。
她還有點懵。
這幾年不在國內,盛家上下卻將她的房間一直保持得不錯。窗簾被套都是干凈的,還有隱約的洗衣粉的微淡香味。地面和桌面一塵不染。就連屋中的陳設和最不起眼的小擺件都還和當年她離開前如出一轍。
盛凌希的房間,是整個盛家獨棟中最大也最漂亮的一間,有一整面落地窗和陽臺。
天氣好時,陽光便會順窗流進來將整個房間填滿,空氣里就都是明亮的、有希望的味道。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盛凌希才懶洋洋起了床,到陽臺前拉窗簾。
窗簾拉開的剎那,大片陽光一瞬傾斜下來,她不覺微瞇眼仰起頭深吸了口氣。
嗯是這個味道。
在帝都、在瀟山。
下樓時已經將近午飯點。
順著樓梯慢悠悠往下走,盛凌希聽見一樓隱約傳來的動靜。
像有客,言笑晏晏,隔得遠不甚清晰。
“真好啊,現在這幫孩子都長這么大了,想當年一個個的才這么高”
“凌希現在肯定出落的比以前更漂亮了吧她從小就漂亮,是咱瀟山最漂亮的。”
“西宴也”
盛凌希聽見其中自家奶奶的聲音,心急見她,連忙往下又走幾步。
恰巧碰見正上樓的盛姑姑。
姑姑看見她愣了下,很快在她那一頭睡得像雞窩的頭發上嗔怪皺眉。
“怎么不再起晚點,直接下來吃晚飯家里來客了,你快回去梳梳妝然后下來見客。”
盛凌希趴著欄桿好奇,“誰呀。”
姑姑打她一下,“誰誰誰一會兒下來不就知道了,快去”
“哦。”
她不禁又探探腦袋才縮回去往回走,這時本該在沙發上的客人突然站起來一個,大概是要到樓梯下的吧臺倒水。
視角太刁鉆,盛凌希錯目間只見到一個挺拔料峭的輪廓,還有一節冷白分明的手腕。
那雙拿杯的手干凈、修長,襯衫袖口整齊挽起在手腕上一寸。
盛凌希視線一觸及收往上走,剛邁兩步突然站住。
等下。
是她的錯覺嗎
她怎么好像在自己的家里看見林西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