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逃回去,逃回去就好了
虞望枝忍著羞臊站起身來,走到桌前,端起兩杯溫酒,緩步走向廖映山。
離得近了,她將廖映山看的更分明了。
這人坐在床榻上,簡直像是一座小山般,分明是冬日,他卻只穿著短襟,露出的手臂健壯強碩,透著鼓鼓的男子血熱氣,在冬夜里燙得驚人。
虞望枝是見過他動手的,氣拔山兮力蓋世,那一雙手,輕輕松松便能將飛射而來、鋼鐵所鑄的利箭握住
她的身量不過到他胸口,腰線薄的他一手可攬,男人硬的骨,熱的血,女人柔的腰,涼的指,糾纏在一起,連燭火都變的旖旎,曖昧不清的在夜間跳躍,將杯中酒都浸出了一層糖水的甜光。
虞望枝又一次看向手中的酒杯。
打是絕打不過的,她能依賴的,只有她的杯中酒。
虞望枝骨肉僵硬的站在他身前,本是想將酒杯遞給他,但她才一靠近,他驟然抬手,長臂一攬,直接將虞望枝攬入懷抱,將她整個人捧到了他的腿上,手掌用力的捏著她的腰,直將虞望枝捏的渾身發軟
混蛋
這般茹毛飲血的粗魯土匪,怎么比得過她浮白載筆溫潤有禮的夫君呢
虞望枝想要掙扎,卻根本動彈不得,她在他手里似是一只被惡狼叼著的小白兔,他一爪子便能摁住她,她只能依附在他的臂膀下,簌簌顫著祈求他的垂憐。
她坐到他腿間,也不過堪堪與他平視。
太近了,呼吸相聞。
與他目光相觸的第一瞬,虞望枝幾乎要被他眸中的熾熱與毫不掩蓋的貪婪給融化掉,她害怕他,近乎是哀求著攥著他的衣襟說“喝,喝合衾酒。”
廖映山的眼眸沉沉的望著她,寬闊的大掌摁住她半個后背,用力的揉著,每一下,似乎都要將虞望枝揉到他的身體里。
虞望枝受不住他的力氣,從最開始咬牙忍著,到最后眼眸含淚,貼在他身上發顫,并將酒杯遞到他唇邊。
廖映山終于低頭,一口飲盡。
喝下去了
虞望枝的眼眸中迸發出一陣希望的光,但下一瞬,廖映山將她手中另一杯酒也奪了過來,直接一飲而盡。
下一瞬,他壓著虞望枝滾到了床榻上,掐著虞望枝的下頜,迫使虞望枝抬頭,在他的唇間與他共飲那杯酒。
頭頂的橫梁在旋轉,唯一的燭火在跳躍,天地間的一切都在這一刻暫停,唯有那土匪那張臉與那雙眼格外清晰,他吻著她,那樣粗大的骨,動作卻很輕柔。
他解開她的衣帶時,望著她說“廖映山。”
他的名字。
指尖靈活的勾開衣帶,大片的雪脂玉柔顯于燭火的柔光下,被潤出盈盈的水光,廖映山的手掌貼上去的一瞬,虞望枝被燙的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