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她匆匆去攔,但無濟于事。
“飲了合衾酒,日后,你就是我的。”他沉甸甸的望著她,對她勾了勾唇,濃眉一挑,似是極滿意她的乖順,粗糙的掌摩擦著她的膚,摩的虞望枝渾身發顫,在她的耳畔說“若是不聽話,我會罰你的。”
他笑起來,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虞望枝被他那雙眼望著,像是被狼咬中了脖頸,心口狂跳,一點反抗的模樣都不敢有,生怕被他掐死,只從喉管里溢出來小動物求生時的本能嗚咽,嚶嚶的點頭。
他似乎極愛她含淚的模樣,將她的粉腰玉山描摹千百,虞望枝急的直哭,他的呼吸反倒越沉重。
虞望枝真的被嚇壞了。
他怎么,怎么還不暈
直到他將她摸了個遍,即將褪下她小衣時,才緩緩壓在她身上暈了過去。
虞望枝又羞又惱,眼眸里含著淚花,在他暈倒后,艱難推開他沉重的身子爬開,含著淚回頭,兇巴巴的抽了他兩耳光,算作泄憤。
冰涼柔嫩的柔荑抽在男子滾熱堅硬的臉頰上,連一點紅印都沒打出來,但虞望枝也不敢再回頭了,她連滾帶爬下了床,飛快將衣服系好,踉蹌著跑出了木門。
今夜白蒙山寨人人都飲的大醉,那一抹紅輕巧的順著樓層爬下去,艱難的翻了窗,砸進雪堆里,又一路小心謹慎的爬到馬廄里,牽了一匹馬,狼狽的翻了好幾次,最后還是馬通人性,將前蹄跪下來,她才爬上去。
那時月色落銀山,虞望枝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連頭都不敢回,駕著馬便逃出了山寨。
馬蹄奔忙,踏碎雪路,山回路轉不見身,雪上空留馬行處。
她的馬逃了之后,在山寨內伶仃大醉的土匪們一個個爬起來,一個看起來機靈些的小土匪跑到二樓的新房門外,沒敢進去,只站在門外道“大哥,人走了。”
廖映山早就醒了。
他在床邊坐著,聽到動靜也沒管門外的人,只冷著眉眼坐著。
屋內的紅燭依舊在燒著,只是方才的小姑娘跑了,光影在他身上打出略明和略暗的兩個色調,明影映著他的唇,將他暗粉色的唇映出盈盈的水色,暗影間藏著他緊繃的肌肉與強健的體魄,明暗交接間,他似是一頭藏在山間的惡妖,危險,但又透著雄性的野性美。
外面的小土匪等不到動靜,又小聲道“大哥,馬兒識途,不會跑丟的,山下接應的人也安排好了。”
說話間,小土匪還有些不解他們大哥明知道那個小娘皮要跑,但也不攔著,反而要送一程,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女人不聽話,不就該打嗎但他不敢問大哥,他琢磨著,大哥不打那個小娘皮,但肯定會打他。
而這一回,廖映山終于“嗯”了一聲。
他抬起眼眸,鋒銳冷冽的目光落到那面鏡上,似是又在鏡中瞧見了虞望枝那張濃艷昳麗的臉。
不長腦子的蠢貨,非要跑回去,那就讓她跑。
等到她明日回了林府,瞧見了林府的光景,估計都恨不得重新跑回來給他當壓寨夫人。
深夜間,虞望枝騎著馬在樹林小路間穿行,她沒上過山,根本不知道馬兒跑到了哪里,但是馬兒似乎是認路的,一路帶著她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