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匪關窗的聲音和虞望枝的問話一起落下來,大開的窗戶被關上,那淺淺的月華被一點點收攏,最后歸于黑暗。
但虞望枝并不怕黑,她知道,那土匪在這呢黑還能有土匪可怕嗎不能所以有這土匪的地方,她什么都不怕,只睜著眼瞧著他。
虞望枝想知道,柳玉嬌為什么要做這種胡事,她的腦子里面隱隱有一個輪廓,但是卻并不怎么清晰,她需要一個人將她面前的薄霧吹散,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廖映山剛關了窗、拖了一條板凳過來,點了根蠟,直接坐在她床榻前,用手掌拍了拍他膝前的被褥,隨后抬起眼眸來,一雙鋒銳兇戾的丹鳳眼一錯不錯的望著她。
虞望枝跟他對視兩個瞬息后,羞惱的抿唇挪開了目光。
他沒說話,但虞望枝就是懂他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
想要,就要先給,這句話,這個土匪和她說過兩次了。
而他要的東西,總是那么羞人又討厭。
但是虞望枝真的想知道。
她抿著唇,伸出了自己的足腕。
她的足腕是極美的,白白嫩嫩,粉潤軟暖,在蠟燭的光照下,映出玉一樣的色澤,若是摸起來,一定是極順滑的。
但那土匪不摸。
他只垂眸看了看,然后又抬起眼眸看虞望枝,問她“這一塊,給我嗎”
他其實更喜愛右胸膛,跟左心口能湊一對,但是足腕也很好,他不挑只是兩個不能同時摸,頗為苦惱。
虞望枝抬眸,惡狠狠地瞪他。
他要把她分成一塊一塊的,出一點事,便要一塊,遲早把她整個人都要遍
這個土匪,越來越貪,第一次的時候,不給他摸,他也什么都告訴她,現在給他摸都不夠了,他見了什么,就要什么,非要標上他的姓名,像是狼一樣咬出個痕來,他才算滿意。
她瞪他,廖映山也不怕。
她捏著他想要她的籌碼,他也捏著她想跟林府人斗的心思,兩人互相拉扯,先認輸的一定是虞望枝。
因為廖映山拖得起,他這個人耐性十足,在樹上都能住上幾日,只為了時刻盯著她瞧,廖映山沒有被任何人迫壓。
但虞望枝不一樣,虞望枝在林府的每一天,都被林府的人迫壓,更別提還生了今日這檔子事兒了,等林鶴吟清醒過來,一定會騰出手來收拾她的,她想還手,那就一定需要一個人來幫她。
兩邊一拉扯,虞望枝的輸境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