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院的廂房中火龍燒的極旺,似是要將人熱暈,林鶴吟躺在床榻間,只覺得他整個人都要燒著了。
他頭腦昏沉,倒在床榻間口干舌燥,血液似乎都在灼燙的燒,沖動在他體內蔓延,每一刻,都比上一刻更猛烈,床榻間女子的幽香緩緩地鉆進林鶴吟的氣息中,似是要將他的魂魄都熏的躁動起來。
而一旁的柳玉嬌似乎還沒察覺到林鶴吟的變化,她匆匆忙忙站起身來,先在屋內點燃一根蠟燭,又去關門,最后倒了一杯水來,到床榻間,似乎想要扶起林鶴吟喂一口水給他。
“林哥哥,小廝已經去請大夫了,只是大雪連夜,怕是要慢一些,林哥哥啊”
柳玉嬌走到床榻邊時,床上的林鶴吟已經被燒的神志不清了,柳玉嬌一過來,他一伸手,直接將柳玉嬌扯到了懷抱里。
柳玉嬌也是美的,雖不如虞望枝昳麗艷濃,但也是月下清蓮,清新淡雅,身形更是薄薄的一片,抱在懷里,又輕又柔,似是一片雪花,要融在這火熱的懷抱里。
“林哥哥”
月色之下,柳玉嬌被林鶴吟拽到了床間,幾個轉身間,柳玉嬌身上的衣裳被扯開,脖頸上細膩的皮肉晃花了林鶴吟的眼。
林鶴吟忍不住伏下了身,用力地吻上了她的面頰。
這一回,柳玉嬌沒躲。
木床搖晃,要將那天上的月都晃散了,風聲乍起,飄飄忽忽的,全都落進了木柜門中。
木柜門里的虞望枝本是憤怒生氣、夾雜著幾分好奇的,她一直順著縫隙往外瞧,在瞧見花影重疊時,她兩只手捂著下半張臉,瞪大了眼,一點聲音都不敢冒出來。
這,這
柳玉嬌借她的手給林鶴吟下藥,難道就是為了跟林鶴吟做這檔子事兒嗎
她本來就是要嫁給廖映山的,過兩個月也是要做這檔子事兒的,難不成還差時間早晚嗎
虞望枝聽見這動靜就已經極羞了,恨不得把自己耳朵用泥糊上,但實際上,她把耳朵糊上都不夠,因為她后頭還坐了一個土匪呢
她覺得臊,但那土匪覺得燥。
那土匪的呼吸灼熱的噴在她的耳側,讓她又熱又癢,活生生要燥出一身汗來,她盡量縮著自己的身子,可是不管怎么縮,這大柜也不會變大,他們還處在這方寸地方間。
一種奇怪的氛圍在這狹小又逼仄的鴛鴦大柜里蔓延開來,外面的動靜變得極遠極輕,鴛鴦大柜里的呼吸聲卻變得極近極重,那土匪似是也覺得不舒服,他的手臂越收越緊,衣料摩擦間帶來簌簌的聲響,虞望枝所處的地方越來越小。
小到她的手腳再也縮不下了,小到她的后背緊緊貼著柜門,小到她的手臂擠著,小到
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
隔著一層絲綢衣料和一層粗布衣料,他就那樣毫不避諱的看著她,看得虞望枝后背挺的直直的。
而廖映山還覺得不夠。
他靠著大柜的柜壁,目光落在虞望枝白而凈的后頸上。
虞望枝的骨肉皮相都是極美的,后頸皮肉緊致細膩,沒有半點油脂氣,白凈的像是雨后的山荷葉花,透著氤氳水汽的幽香,一小塊圓骨微突,像是玉雕出來的人兒。
瞧了片刻后,廖映山突然動了。
他伸出手,像是捏小貓兒柔軟的爪子一樣,捏了捏她。
虞望枝當時正在聚精會神的往外看,被他一驚,突然渾身一顫,險些叫出聲來腦子都跟著“嗡”了一聲,耳根都跟著燒紅,她顫抖著抓住了廖映山粗壯的手腕,扭過頭來,又驚又羞,小聲問他“你做什么”
狗東西,臭男人,大混賬
昏暗的大柜里,她瞧見了他那張鋒銳寒戾的臉,又升起幾分惱他總擺著這張兇臉,真以為她會一直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