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指曖昧地拂過她的睫毛。
就在阿姒要趁他的手放開時擺脫他的桎梏,他又重新放在她腦后,一下一下撫摸她柔順的頭發,給貓兒順毛般。
他似有若無地輕嘆。
“我們阿姒還是很怕,該怎么辦呢。”
阿姒脫口道“我沒怕我是”
話說到半她停住了,她不愿承認她在害羞,這等同于親口承認她因他而亂了方寸,承認她被他而亂了心。
誰先亂了心,誰就離輸不遠了。
他繾綣低喃“我知道,阿姒沒怕,阿姒只是緊張。”
“我沒,唔”
阿姒正要狡辯,雙唇被吻住了,一時頭腦發懵,整個人呆呆的。
晏書珩十指扣住她后腦。
唇貼著她的嘴唇,說話時雙唇擦動,像是在輕吻。
無妨,我也緊張。
臥扇貓提醒您失明后認錯夫君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阿姒,你可還清醒著”
阿姒囁嚅著說不出話。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這笑讓阿姒的好勝心驟然燒起,他都挑明了,她再否認都只會讓她顯得笨拙而被動。
既如此,不如破罐子破摔。
她抬起下巴,先他一步吻住他。
時隔數日,上次親吻的細節都忘了個徹底,這個吻簡直毫無章法。
晏書珩輕彎唇角。
她就像只未馴服的小貍奴,明明還什么都不懂,卻處處要強。
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吻,可她卻比初次時還要生澀。
晏書珩不由懷疑自己之前對她和江回關系的猜測。
這個懷疑讓他心情愉悅。
為了成全她的好勝心,他放棄抵抗,任她笨拙地啃著。
對,是啃,不是吻。
片刻后,晏書珩終是忍不住輕捏阿姒下巴將她拉開,無奈嘆道“小祖宗,我不是白菜,
“吻不是這樣啊”
阿姒深知自己生澀,被說得一窘,哼了聲不理會他。
晏書珩溫柔低笑,隨即傾身再度貼了上去,在她唇上輾轉。
雙唇輕磨慢吮,仿佛在給她柔嫩的傷處涂藥般,因懼怕弄痛她,只能萬分慎重,力度極輕、動作極慢。
他并未像上次一樣冒進,極盡溫柔地廝磨,阿姒時而化成水,時而化成霧,意識和身子都一點點軟下。
突然,她用力揪住他衣襟。
晏書珩撤出,指腹輕揉她殷紅的嘴唇,嗓音喑啞溫柔。
“怎么了”
阿姒眼中迷離被憤怒取代。
她看著惱極了,用力掐住他胳膊,晏書珩不知是何處令她不悅,總之是惹她生氣了,便忍著痛一言不發。
直到手不能再收緊,阿姒才開口,聲音涼絲絲,語氣惡狠狠,每個字都仿佛從牙縫里咬出來的。
“你方才,暗諷我是豬”
晏書珩才想起這事,肩頭輕抖,到嘴邊的笑聲硬是憋了回去。
仗著她看不見,他嘴角眉梢都明晃晃地噙著笑意。語氣卻是萬分誠懇“是為夫意'亂'情'迷,一時口誤,我本意并非如此。”
阿姒瞇起眼,幽幽道“狡辯,你別以為我不知你是在暗指我吻你時像豬拱白菜,你倒是很會作比”
往常她再氣惱,也都會把憤怒藏在柔軟皮囊下,裝著懵懂暗暗報復,這還是小狐貍第一次沖晏書珩露出利爪。
看來是真氣著了。
當真是有趣。
但他深知她吃軟不吃硬,服軟道“是我失言,我讓你罵回來。”
阿姒冷哼“你以為我是你”
“是,夫人言辭文雅,舉止得體,自不像我這粗鄙之輩。”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晏書珩輕挑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