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
愿罵,我替你罵。”
阿姒沒聽懂,正好奇他要如何她罵他自己,那清冽氣息再次逼近。
他吻住了她。
雙唇含住她的唇,這回的吻毫無章法,和她此前如出一轍。
阿姒頓時明白了。
原來他說的罵回去是如此個罵法
還不是變相占便宜
她頓時怒火中燒,攥拳狠狠捶他一拳,而后被他攥住了手。
晏書珩翻身而上,一手將阿姒雙手扣在頭頂,一手穩住她腰肢。
他肆無忌憚地纏磨著她。
然而百密一疏,下一瞬,青年重重地悶哼出聲,倏地放開她。
翌日清晨。
四人一道用朝食,往常笑語連連的小園,今日格外地安靜。
仆婦過來送菜,訝道“兩位郎君怎么嘴上都有傷口”
祁君和兄妹都不作聲。
阿姒猜到了什么,低頭安靜地喝著粥。每每此時,她便有些慶幸自己看不見,可以游離于事外。
可有人不讓她安生。
晏書珩無可奈何地笑“我是自作自受,逗貓時不慎被抓。”
阿姒恍若未聞。
眾人吃著飯,仆婦去而復返“郎君,有兩封急信”
祁君和忙接過信。
展開第一封信時,他雙目微證又黯下,看到第二封時面色煞白。
他把第一封信收起,將第二封遞給晏書珩“月臣,吳老先生他老人家已于凌晨仙逝。”
晏書珩靜靜盯著那封信。
眼底平和得可怕。
阿姒猜到他們口中的吳老先生大抵就是祁茵口中他的恩師。
她關切地轉向他。
晏書珩扯了扯嘴角“子陵,借你院中的馬一用。”
祁君和攔住他,不忍道“吳老先生家中人說了,身死魂滅,情緣了斷,他死后不需任何人憑吊,尤其,尤其是過往的弟子。”
晏書珩卻不管,他徑直提步往馬廄走,走出幾步后又拜托祁君和“勞煩二位替我照料阿姒。”
馬兒嘶鳴,蹄聲漸遠。
阿姒不由得擔憂,直到祁茵輕牽她袖擺“阿姒”
她忙回過神“我沒事。”
院中氣氛沉重,祁茵實在不習慣,便問祁君和“阿兄,那封被你藏起來的信呢寫著什么”
祁君和目光黯了黯,只道“沒什么,友人來信罷了。”
幾人在桌前坐下,祁君和見阿姒擔憂,勸道“女郎放心,月臣素來理智,不會任由自己沉溺在于悲痛。”
阿姒笑笑我只是突然發覺,我這妻子,對他實在不算了解。”
他們畢竟是夫妻,是親人。
祁君和更不忍了,阿姒忽然抬頭,溫聲問“祁郎君,你是夫君故友,不知可否和我說說關于他的事”
祁茵幽幽道“你家那好郎君,
嘖嘖,厲害著呢。”
見祁君和無奈的目光,她忙收住,乖乖地到一旁練劍。
祁君和謙和道女郎先坐下。▌”
阿姒斂裙落座。
祁君和給她倒了杯溫茶“我對月臣亦所知不多,只知他幼時走失,四五歲才回到晏回到故鄉,彼時家中人懷疑他身世,都不甚待見,直到他遇到了吳老先生,吳老先生對他傾囊相授,也正如此,月臣他對老先生格外尊敬,可惜吳老先生已聲稱和他師徒情斷。”
“為何”阿姒不解。
祁君和苦笑“許是因為有些事明知有悖初心,但還得去做。”
阿姒默默聽著,他卻不再繼續“有些事旁人無從置喙,女郎若想了解月臣,大抵還需從他那里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