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仆射便假裝不知他指的是阿姒。
“當初我曾想過和姜氏議親,可惜兩孩子對彼此只有兄妹之情,小女郎紅顏薄命,也屬實可惜。”
“是啊,可惜。”晏書珩微嘆著,“那姜氏女郎的尸骸可有尋到”
陳仆射斟酌后,沉痛搖頭“當初出事的有好些個人,山崖陡峭。我們派人去崖下尋找時,各個都難以辨認了,實在是叫人痛心啊。”
他沉痛嘆息后尋了個由頭離去。
晏書珩望著陳仆射的背影看了須臾,不久也轉身離去。
一日在忙碌中轉瞬便到了頭,從中書省下值歸來時,已是深夜。
晏書珩照例先在主院更衣。
出門之前,方嫗遞過去一個早已裝好熏香的精巧香爐“長
公子,那女郎您多寵愛些也無仿,只是您未娶正妻,墊誕下嫡長子前,仍需小心,這香是特地調制的,不會過多損及身子。”
晏書珩頓時明白是昨夜他叫了兩次水的事被人說漏嘴了。
那滅頂般的感覺閃過腦海,他眼中有一絲恍惚,接過香爐“您不必擔心,我心里有數,那女郎亦非市井女子。”
回到小竹園,聽聞阿姒已睡下,青年喚來鄭嬸和竹鳶“方嫗年老,不宜操心過多,這園里的事不必與她說。對其他人更不能提,如有人問起,一律敷衍。”
鄭嬸頓時明白他這是怕有人知道娘子得寵,要對娘子不利。
她忙躬身道“是婢子嘴快,隨口說了句長公子疼愛娘子,奴往后謹記院里的事半個字也不說出去”
“嗯,我安排你們在此做事,正是因為你們嘴嚴,別讓我失望。”
晏書珩人雖溫和,但說話時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二人皆不由自主繃緊心里的弦,恭敬道“婢子一定小心。”
他隨即往房內去。
屋內很安靜,炭盤燒得正紅。
晏書珩走到榻邊,阿姒面朝里側,抱著一卷被子睡得正香。
她照例給他留好了位置。
晏書珩心里一暖,他笑著褪下外袍,吹了燈,擁著她睡下。
冬夜靜謐,炭盤中不時發出輕微的“噼啪”聲,晏書珩回想著陳仆射說過的話,忽而睜眼起身,掀開女郎衣角。
就著月光,那道傷疤若隱若現。
他往下挪了挪,在那道疤上輾轉輕吻,偶爾舌面像畫筆在紙上描摹般輕輕畫過,睡夢中的女郎發出低低的輕哼,扭了扭,但很配合地扭著腰貼近他,呼吸亦沾了潮氣般變重變急。
太癢了,阿姒被這從傷疤處直直竄去心口的癢意勾得醒了大半。
但睡意仍支配著她的神思,阿姒不悅地要翻過身,打算換成平躺著的姿態,也正好制止他再亂撓癢癢。
可她剛一動,腰肢忽而被制住了。
手掌的熱意透過寢衣傳來。
一道傳來的,還有青年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神秘的嗓音。
他雙手把住她的腰肢。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