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不知哪位長輩說過,樹在幼苗時便有著自己獨特的形態,但之所以長成現在的樹,除去天生我材之外,還與周遭環境有關。長在石縫中的,枝丫間都透著局促;迎風而生的,樹冠也兩面不均;還有常說的那句南橘北枳。
樹如此,人亦如此。
阿姒不由得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經歷造就了如今的他
她湊近些,打算問問他幼年經歷。
阿姒斟酌著如何打開話匣子時,晏書珩則仰面定定看著她。
兩人離得很近,呼吸交錯。
他甚至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澄澈雙眼中倒映著的一個他。
從阿姒眼中,他看到了他自己。
也看到他對她的占有欲。
晏書珩眼眸微凝,俄而手臂一伸,用力把阿姒從一側撈入自己懷中。
“啊呀”
突如其來的一陣天旋地轉,讓阿姒腦袋發暈,眼前一道亮白閃過,她眨了眨眼,仍是昏暗一片。阿姒知道又是錯覺,她哀聲道“你想抱我就不能過來穩穩地把我抱住么或者我去你懷里也可以,哎喲我的腦袋好暈啊”
“怪我不好,情難自制。”
晏書珩壓低聲,讓她倒在懷中,一手緩慢地替她揉捏額際“可好些”
阿姒品咂著他那句“情難自制”,嘴角彎起“你倒是說來讓我聽聽,是如何個情難自制法,又是為何突然難以自制”
他笑道“沒有緣由。”
阿姒眼眸一轉“我知道,因為你許久未曾見到我,小別勝新婚。”
說著指腹在他面上摸索,摸到他嘴唇所在處后,抬起身子,在晏書珩下唇輾轉輕吻。青年嘴角一點點上揚,手掌慢慢移到她腰后,加深了這個吻。
阿姒的手也不閑著,來到晏書珩頸上,拇指在他耳垂上來回揉過。
腰上大手隨著她手上動作收緊。
她得寸進尺,蔥白的指尖慢慢下移,來到他喉結處,一下一下地揉搓。察覺到他喉結滾動,喉間發出隱隱的悶哼聲時她才罷休,雙臂懶懶纏上他后頸。
晏書珩睜開雙眼,瞬目不錯眼地看著阿姒,深深地與她纏吻著。
她的青澀是真,無師自通也是真,如今的她越發懂得如何撩aa039撥一個男子。
她本就有這個本事。
不過是對晏少沅說了句戲言,如今少沅提起她時,仍面露遺憾。
她曾在和他親昵時喚江回名字。
江回甘愿為了她中了他設下的空城計,她還在昏睡時被江回抱走時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臉頰在少年胸口輕蹭
晏書珩加重力道吻著。
他克制著不去想象,若她未曾遭遇失憶,是否會嫁給少沅
若他未曾在上庸郡遇到失憶的她。
若她等到的是江回而非他。
若她恢復記憶后想起從前的人。
緣分之事和朝堂上家族內的謀略都不同,哪怕再聰明的人,能做到謀盡人心、萬無一失,也會有情場失意的時候。
這中間實在有太多種可能,每一毫一厘的差錯都會帶來巨大的不同。
遲疑只會替他人做嫁衣裳。
阿姒喘不來氣,不慎咬到了他舌尖。
晏書珩悶哼一聲。
他將阿姒攔抱起,走入紗帳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