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韓嗣走近,南宮靜瑤才看清楚他長的什么模樣,不知何故,她總覺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前些日子欽點韓嗣當了武狀元,今日秋獵韓嗣便拔得頭籌,陛下龍心大悅,當即問韓嗣想要什么獎賞。
韓嗣原本是沒有想的,可瞧著陛下不像是玩笑模樣,便大大方方的跪在御前,“陛下,臣有個不情之請。”
場上所有人的好奇心全部都被韓嗣給勾起,就連南宮靜瑤都不能免俗的看了過去。
唯一例外的人,大概只有季長風,他瞧也沒瞧韓嗣一眼,兀自給自己斟酒,只可惜一杯酒還沒有舉起,便聽見韓嗣的胡言亂語。
“還望陛下做主,讓臣和駙馬比試一場。”
頓時,獵場上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季長風,而被這么多人注視著的季長風,卻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甚至都不關心韓嗣想和他比試什么。
身坐高位的南宮宏毅也覺得有些新鮮,他只覺得新鮮,若是普通臣子,比試也就比試了,只需要他一聲令下即可,但季長風不一樣。
南宮宏毅可還要顧念女兒的心情。
但也挺好奇韓嗣到底想要和季長風比試什么,這當皇帝也不是天天都能看樂子,著實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南宮宏毅沒答應,也沒拒絕,便將這球踢給了季長風,讓他自己去決定。
“陛下,臣這些日子染了風寒,恐無法和韓大人比試。”
季長風拒絕的明明白白,但韓嗣卻怎么都不肯輕易的放棄,“我要和你比試弓箭。”
“我不擅騎射。”季長風輕描淡寫,找了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理由,莫說是韓嗣,幾乎所有熟識季長風的人都覺得他是故意推脫。
韓嗣氣惱的不行,就要走過來和季長風理論一番,可還沒等他開口,季長風便先發制人看向了身旁的女子,“公主。”
“什么”南宮靜瑤有些驚訝的看著季長風,有些奇怪季長風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喊她。
“臣不擅弓箭。”季長風看著南宮靜瑤篤定的開口,南宮靜瑤原本是疑惑的,但這會兒已經明白季長風的意思。
“是。”南宮靜瑤雖不知曉季長風為何這么說,但她卻不會在這個時候拆他的臺,“駙馬不擅弓箭,我們府中也并無弓箭。”
韓嗣見季長風為了找借口,都將公主殿下搬了出來,也只能認了,不甘心道“如此,那是臣唐突。”
南宮宏毅見事情邊變成這樣也不好繼續看熱鬧只能出來打圓場,問韓嗣想要什么獎賞。
能跟著皇帝一塊兒來秋獵的,那可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見陛下有意將這件事情揭過,如何會冷場三言兩語就將這件事情翻篇。
但南宮靜瑤卻是擔憂的望向季長風,人人都知道季長風的出身,南宮靜瑤當然也很清楚。
將軍府的二少爺,怎么會不擅弓箭
“夫君”
“方才,多謝公主。”季長風像是知道南宮靜瑤有話要說,在她尚未開口之前,便先說了話。
季長風嘴里說著感謝的話,卻沒有想過要和南宮靜瑤解釋什么,而南宮靜瑤滿腹疑問,也不知可以問誰。
只能欲言又止的看向季長風。
那視線落在季長風的身上,就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他放下酒杯,“公主,再這么看下去,長輩們可要擔心了。”
南宮靜瑤聽見這話,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只是有些疑惑,宛如烏云一般的籠罩在心頭,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