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抓熊柏濤比較難辦?”李歡抽了一口煙,問道。
熊柏濤是市里要員,手握大權,分管的又是政法系統,要動他,就必須通過省里,換句話說,沒有省里的批捕文件,任何人都動不了熊柏濤。
付毅不過嶺南市國安局第一副局長,與熊柏濤級別相同,并且,二人是屬于不同系統,抓熊柏濤,付毅沒這個權力。
“熊柏濤畢竟是市里的領導,分管的是政法系統,嚴格上來講,他還對國安系統有一定領導職權,要我抓他,給我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去做。”付毅苦笑,無奈的說道。
他說的沒錯,動熊柏濤,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態勢,勢必會引起嶺南市方方面面的震動,以及人事調整的博弈,甚至,會影響到既得利益集團所掌握的資源。
縱然付毅的身后站著付家,而付家的影響力很強,可山高皇帝遠,付家的影響力還未滲透到嶺南市來。
所以,一旦付毅展開抓捕行動,一定會遭到各方的集體討伐,到時候,付毅會成為眾矢之的,情況好的,付毅被調離嶺南市,情況壞的,付毅的前途說不定就毀了。
這自然不是李歡希望看到的結局,因此,他聽到付毅的解釋后,陷入了深思中。
付毅接著說道:“大哥,我們在調查的過程中,還發現熊柏濤的一個問題。”
“是不是與武老爺子有關?”李歡瞇著雙眼,問道。
付毅一愣,驚訝問道:“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李歡淡淡的說道:“熊柏濤是分管政法系統的領導,而武老爺子是嶺南市的扛把子,不與政法系統的人打好交道,武老爺子在嶺南市混的下去嗎?成的了嶺南市的大哥嗎?”
付毅抓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倒是沒想那么多,我們在調查的過程中,忽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熊柏濤與武老爺子都是這十年時間里崛起的。十年前,熊柏濤不過下面一個偏遠縣的公安局刑偵隊,但短短的十年時間里,他就成為嶺南市政法高官,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而武老爺子,十年前,雖然是嶺南市的一個片區的大哥,可與其他片區大哥比起來,不管是資歷、勢力還是威望,都差了許多,就算論資排輩,也輪不到武老爺子。但最后勝出,竟然是武老爺子。”
“只是這個現象,還不能說兩人有聯系。”李歡輕聲道,“畢竟,當時一個在偏遠的小縣城,一個在繁華的市區,從地域上來看,二人相差甚遠,不會有緊密的聯系,從社會地位來看,兩個人都不可能有交集,是不是當中發生了什么事?”
付毅呵呵笑道:“還是大哥英明,還真是發生了一件事。當時,嶺南市有一個片區的大哥,聲望、資歷和勢力是最強的,也就是說,他最有希望成為嶺南市的大哥。然而,這個人有一次到熊柏濤所在縣考察市場,突然死了。恰好,負責這個案子的,就是熊柏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