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得體又不失
真誠的態度很得阿加莎的好感,她也不忍心讓對方失望而歸。
“福爾摩斯先生如果對金帕克山林的案件不感興趣,剛才就不會聽你說那么多。”阿加莎眉眼彎彎,聲音溫柔,她溫溫柔柔說著話的時候,總是令人不自覺地放松。
格雷戈里先生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阿加莎向他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放心,你只要買好明天一早到埃克塞特的火車票,到這里接他就可以。”
格雷戈里先生回想剛才在二樓公寓里福爾摩斯的態度,不是很放心。
萊斯特雷德先生哈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杜蘭小姐既然這么說,肯定是錯不了的”
格雷戈里先生眉峰輕輕挑了下,隨即問阿加莎“杜蘭小姐,明日要我為福爾摩斯先生準備多少張火車票”
阿加莎想了想,跟他說“兩張吧。”
每次出去外地查案,福爾摩斯都會帶上華生一起去,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
阿加莎目送兩人上了兩輪馬車消失在夜幕中,轉身回二樓。
到二樓的時候,福爾摩斯手里拿著小提琴,腳下踩著輕快的舞步,見阿加莎回來,隨即來了一段即興表演。
福爾摩斯拉的是什么曲子,阿加莎一概不知。
他高興的時候,拉的都是自創的曲子,悅耳輕快。不高興的時候,他會拉一些名家名作,說是沒心情創作,只好拿別人的曲子排遣苦悶,也有時會拉一些很難聽的曲子,聽上去像是鋸木頭。
阿加莎一聽他鋸木頭就覺得頭疼,數次抗議之后,福爾摩斯先生心情不好會收斂一點,至少不鋸木頭了。
阿加莎看到他此刻精分的模樣,見怪不怪了,笑嘆著搖了搖頭。
大白鵝蹲在陽臺上,歪著腦袋看福爾摩斯的表演。
福爾摩斯繞到阿加莎跟前,語氣有些雀躍,“這肯定不是一般的案子。剛才你送萊斯特雷德先生和格雷戈里先生下去的時候,我找出了前幾天你給我看的報紙。金帕克山林的襲擊案,記者雖然寫得過于夸張,但看得出來,這些襲擊案至少有一半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阿加莎,這是一個善于總結善于學習的人,他在戲弄嘲笑埃克塞特的警探們。”
阿加莎只覺得單從一篇新聞特寫里并不能看出兇徒是什么樣的人,但是福爾摩斯在查案上的直覺和判斷幾乎從不出錯。
她沒有多說什么,一切等到了金帕克山林自然就有分解。
她看向福爾摩斯,“你跟華生醫生明天幾點出發”
“清晨最早的那一班火車。”
那她跟萊斯特雷德先生說對了,福爾摩斯跟華生明天大早就會出發。
可是下一刻福爾摩斯卻說“約翰明天不去,你跟我一起去。”
阿加莎
“約翰明天要陪莫斯坦小姐去定制婚禮要用的禮服,還要跟以前在巴茨醫院的小助理一起去挑選診所的設備,忙得很。”
福爾摩斯手指輕彈小提琴的琴弦,笑著說“雖然我也想華生跟我一起去,但這次真的不能喊他。”
阿加莎皺眉,狐疑地看著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行啦,可愛的阿加莎,我知道你心里惦記著去見雅各布霍格的事情。據我所知,他只有周一到周三在倫敦,周四到周五會在劍橋大學教書,周末休息。今天是周三,麥考夫再有能耐為你安排,最快也得要到下周一。四天的時間如此漫長,你何不就當是去埃克塞特度假”
阿加莎頓時汗顏,不客氣地反問“你確定我是去度假,而不是去當苦力”
福爾摩斯不死心,跟阿加莎說“我們悄悄帶上約翰那個高端的戶外望遠鏡,你相信我,這一趟旅程絕對不會令你失望。”
阿加莎心里其實也想去,見福爾摩斯這么說,于是輕輕點了點下巴,勉為其難的模樣。
“那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