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據,令他無話可說。
行吧。
因為距離格雷戈里先生跟羅斯上校約好的時間還有點距離,格雷戈里先生安排了一輛敞篷馬車帶福爾摩斯和阿加莎兩人在塔維斯托克小鎮觀光。
雖說是觀光,但幾人談論的都是跟昨天金帕克山林埋尸案有關的事情。
“有沒有可能其實之前的襲擊案和埋尸案是同一個人做的”
阿加莎坐在馬車上,敞篷馬車駛出莊園,路過一座小巧的紅磚別墅,不遠處就是羅斯上校的馬場。
鑒于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通過什么dna之類去
鑒定死者的身份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的就是通過在埋尸地點里發現的一些物件去確定,但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阿加莎這時候無比懷念一十一世紀的醫學水平和科技水平,她一邊懷念一邊異想天開,“死者全是女性,年齡大概是在十六至三十歲之間,失去了左手的無名指。最后一個人遇害的時間大概是半年前,你們不覺得這個時間很巧合嗎”
最后一個死者被遇害之后,金帕克山林就開始發生連環襲擊。
福爾摩斯靠著椅背,沒說話。
格雷戈里先生聽了阿加莎的話,微微一笑,只是時間上的巧合,并不能解釋這都是同一個人所為。塔維斯托克小鎮并不大,家家戶戶有哪些人都清清楚楚,如果有人失蹤肯定會傳得沸沸揚揚。可以斷定這幾名死者并不是本地人,別墅群就建在國家公園附近,離金帕克山林也很近,她們很可能只是前來別墅群療養度假的游客。”
阿加莎沒說話,她看著周圍平緩起伏的荒原,仿佛能延伸到前方旭日升起的地方。她的目光落在前方聳立的塔頂上,那是塔維斯托克小鎮教堂的塔尖。
格雷戈里先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笑道“那是鎮上的教堂,神愛世人,不管你有什么樣的煩惱和過錯,只要向神請求寬恕,神都會原諒你。”
阿加莎笑了笑,沒搭腔。
她看向前方稍遠的幾個房子,好奇問道“那是什么地方。”
一直靠著椅背思考問題的福爾摩斯這時終于說話了。
“那是梅普爾頓馴馬場,離金帕克馬場并不遠,卻遠不如金帕克馬場出名。”
阿加莎側頭,看向福爾摩斯,“你怎么又知道了呢”
福爾摩斯一只手臂張開,扶著椅背的頂端,他那雙天灰色的眸子閃著笑意,“因為本期威塞克斯杯的冠軍呼聲第一高的賽馬德斯伯勒屬于梅普爾頓馴馬場。不僅如此,我還知道銀額馬的馴馬師叫約翰斯特雷克,德斯伯勒的馴馬師叫塞拉斯布朗。兩位馴馬師都曾經向盧卡斯小姐求婚,但都被拒絕了。”
這件事情,阿加莎早晨的時候向莊園的卡羅拉打聽過。
卡羅拉將幾人之間的故事講得繪聲繪色,阿加莎跟卡羅拉說話的時候,福爾摩斯分明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閱今天的報紙,怎么就一心一用,將她和小女傭的對話聽了去
阿加莎有些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福爾摩斯忍不住笑道“卡羅拉講得那么聲情并茂,很難讓人不停下手頭的事情,轉而專心聽她講故事。”